凹凸得正好,银发葳蕤地披在身后,俊美得像天神。
&esp;&esp;他看见少女瘫在沙发上,像被妖怪吸走了精气神,萎靡得像只兔子,因为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而失去乐活里。
&esp;&esp;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只要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他心想。
&esp;&esp;他走了过去,少女却忽然眼神一亮,似乎有什么鬼点子从天降落,古灵精怪的样子十分可爱。
&esp;&esp;“你坐。”花开院春奈兴高采烈地拍拍她身边的座位。
&esp;&esp;琴酒静默片刻,少女其实是不太愿意和他说话的,对他的态度也很不耐烦,甚至有点厌恶他,他不是没感觉,像这样鲜活地,热情地邀请他过去坐实在是罕见。
&esp;&esp;她必定有所目的,可琴酒还是坐了过去。
&esp;&esp;花开院春奈搓了搓手,“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出去上学?”
&esp;&esp;琴酒藏在衣袖下的手握了握,表面上仍旧毫无动静,眼神略微有些冰冷,听着少女继续绘声绘色。
&esp;&esp;“我刚刚上了会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个高中生吧,我感觉我应该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继续待在这里我会死的!真的,我很严肃!无聊至死……”
&esp;&esp;琴酒淡淡道:“你怎么会忽然想起去上学?如果仅仅是上学,我可以请一位私人教师过来,为你提供更好的资源和服务。”
&esp;&esp;花开院春奈身体僵了片刻,该死的有钱人,我要和你们这些人拼了!
&esp;&esp;她哽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道:“好吧,其实我刚刚有点晕,脑海中有记忆一闪而过,我好像在教室里穿着校服,有同学……”
&esp;&esp;少女的嗓音清润,慢慢诉说着,她转过头来,看见琴酒阴郁地坐在沙发里,眼神冰冷,弥漫着一层血红的雾气。
&esp;&esp;“我不同意。”
&esp;&esp;花开院春奈:“……”
&esp;&esp;你真该死啊!
&esp;&esp;她想不明白她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还是冷硬得像块石头一样。
&esp;&esp;怒气瞬间蹭蹭地往上涨,在维持正常和伏低做小之间,花开院春奈选择了发疯。
&esp;&esp;她瞬间变了个脸色,像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起来:“哈?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做什么你总是要否定我的提议,管着我!这样令人很烦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还说是什么爱人,我看你就是个死变态!说不定我就是被你绑来弄失忆的,每天被关在这里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呜呜……”
&esp;&esp;她每说一句琴酒的脸色就更黑一分,那颜色黑得犹如锅底,甚至比降谷零的脸色还要黑了,可是当少女鳄鱼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时,他脸上的凝成实质的杀意消失不见。
&esp;&esp;奇怪,他并不是那种会为眼泪动摇的人啊,如果他能为眼泪动摇,那他早就被淹死了。
&esp;&esp;她有些疑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地牵住他的手,男人的手干燥又充满热度,他的眉心明显一跳,似乎没想到她会过来牵住他。
&esp;&esp;她趁热打铁,嗓音黏糊糊的,像对硝子撒娇,对竹马撒娇那样:“你让我出去,我就愿意开始相信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