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彻底。
&esp;&esp;他向阿珉证明了,这个大将军不是非卿不可的。
&esp;&esp;战报传来的这几日,用奇智退敌的伟大的王无比高兴。他先前听说靖平君回府后摆宴庆贺,给每个低贱下人一顿美味佳肴。此举,是实实地在挑衅于他,因此这次他也打算照做。
&esp;&esp;他在朝会上大摆宴席,把参与廷议的每个朝臣按头坐下,让他们都必须感恩戴德地享用。但没有邀请靖平君,他的阿珉。
&esp;&esp;他看见席间那些武将交头接耳,想必不消两日,宴席的消息就能传到将军府。所有人都会知道王在敲打靖平君。
&esp;&esp;这就是他的目的。
&esp;&esp;阿珉赌输了,且寡人没有那么需要他。把他扔开,寡人也能打天下。
&esp;&esp;他休想拿此威胁寡人。
&esp;&esp;如若他对寡人真心有两分喜欢,他应该立刻知错,主动爬回来,求寡人再给他一个机会,求寡人以后能继续在王榻上勉强用一用他。
&esp;&esp;毕竟,虽说阿珉近日十分悖逆、和他多有矛盾,但往往最后阿珉都会先屈服。已经习惯了,本来就应该这样。就算这次阿珉威胁了宁可去死,他也只当是逼迫的手段,才一怒之下答应下来。
&esp;&esp;阿珉,承珉,名字都是他给的,浑身上下每一件用度无一不是他的恩赏,且若不是他,那早该作为最低贱的乞丐死在风雪里了。
&esp;&esp;可自从领过了军,就再不是以前那个在一边待着的、温顺乖巧的影子,能当大良造还不知足,能封君还不知足,居然开始置喙王的家事,管上了他和太后的关系;居然开始真当自己能跟其他朝臣一样谏言,说什么要少杀人,可在代国为质时,六国贵族谁给过他元无瑾好脸色?几万十几万而已,他只恨杀六国的人杀得还不够多。
&esp;&esp;甚至最后,不让领军,还要去死。
&esp;&esp;他有什么身份,他算什么东西?当年不过是瞧他顺眼又没有旁人可信,才给他一个代替赵牧侍寝的机会,稍稍满足他那点龌龊心思。从体会上,他侍奉得和赵牧完全是两种感觉,从来都没有一样过,却次次搞得自己流露丑态,忍不住求着要。他有机会享用片刻王的欢愉,已是三生有幸,他该为此一辈子都乖乖做王的一条狗,谁教他敢这样蹬鼻子上脸?还要去死。
&esp;&esp;王赢了,他输了,该到他服软的时候了。
&esp;&esp;三日内来求饶,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若须考虑,那至多宽限到七日。
&esp;&esp;这一场欢宴,元无瑾让寺人给每一桌都奉酒两坛,给自己的尤为多。欢宴是为庆祝,就是要多喝酒的。这里庆祝得越热闹,被冷落的将军府才越凄凉。
&esp;&esp;一场下来,群臣皆东倒西歪,却也没忘记不断进言感恩王上赐宴。那些本不太服气、又不得不因合纵已退敌的事实而服气的武将,也在多多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