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没一会儿张福出去小声问了问外面当差的:
&esp;&esp;“今日侯爷的折子还没到吗?”
&esp;&esp;虽然陛下次次看靖边侯的折子时都会说他啰嗦,但是每一次看过之后心情都会好上两分。
&esp;&esp;“回总管,今日的还没来。”
&esp;&esp;张福有些纳闷,寻常那位的折子都是和暗卫差不多同时来,这都过了一上午了怎么还没到?正思衬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内侍的一声惊呼:
&esp;&esp;“陛下。”
&esp;&esp;张福连忙回身进殿,就见萧宸双手撑着桌案脸色煞白,殿内的小太监小心扶着他,半晌萧宸坐了回去,眼前的昏暗还未褪去。
&esp;&esp;张福立刻叫了太医过来。
&esp;&esp;萧宸被扶到内殿靠在软榻上,太医鱼贯而入,逐一诊脉后回禀:
&esp;&esp;“陛下,您征战多年,旧伤累累,身子本就有些虚耗,气血虚浮,孕子又最耗气血,您当静养为上,不能再这么劳累了。”
&esp;&esp;徐元里也是为难,陛下日日寅时早朝,下了朝会又到御书房批折子,一整个白天,也就午间能休息一个时辰,下午便又要看折子,如今正是反应最大的时候,吃不下,睡不着,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esp;&esp;欲盐未舞萧宸收回手腕,睁开眼睛:
&esp;&esp;“孩子好吗?”
&esp;&esp;“从脉象上看,孩子无碍,只是父子一体,您身子差,待月份大了孩子也会跟着亏的。”
&esp;&esp;“朕知道了。”
&esp;&esp;当日下午,萧宸将折子给赵孟先送去了一些,着他看过后到紫宸殿回禀。
&esp;&esp;难得这日萧宸肯歇下来,凌夜寒的折子是晚间送过来的,那会儿萧宸刚睡醒。
&esp;&esp;张福笑着献上折子:
&esp;&esp;“陛下,侯爷的折子到了。”
&esp;&esp;萧宸斜靠在榻上,头发散了下来,身上裹着被子,脸色因为刚睡醒而有了两分红晕,瞧着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他扫了一眼那折子,有些气不过,拿过来便丢了出去。
&esp;&esp;张福连忙过去捡起来:
&esp;&esp;“陛下,您瞧,这折子比往日的都厚,想来侯爷说的多了些,这才耽误了送京。”
&esp;&esp;萧宸侧身裹着被子躺下:
&esp;&esp;“说的好似朕在等他的折子似的。”
&esp;&esp;张福立刻笑着走近:
&esp;&esp;“您日理万机自是不会等侯爷的折子的,只是您瞧这折子厚的,想来侯爷定然是写了许久,就盼着您能看到,您一眼不看,侯爷不是白写了,奴才记得侯爷最是不爱写字了。”
&esp;&esp;这句话倒是逗笑了萧宸,他似乎又想起凌夜寒小时坐在他身边学写字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了一会儿便扭来扭去,没个安静的时候,再没过多久,安静了,便是趴在桌子上睡了,有时候笔墨蹭在脸上,像是个小花猫。
&esp;&esp;他伸出了手,张福赶紧把折子递到了他的手上,果然比寻常都要厚,这是写了多少啊,一打开,里面丑的出奇的字便引入眼帘:
&esp;&esp;“哥,这几日我日日赴王全安那厮的宴请,次次席间都不忘说我这次是戴罪立功,话里话外还挑剔黔中是穷乡僻养,天天盼着回京城,演了五六天,果然王全安上了套,以为我就等着收了山匪就能回京交差,昨天我刻意和他们商议剿匪的路线,我猜这条路上一定有王全安给我安排好的山匪,而真山匪绝不可能出现在那,果然半夜就抓到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