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颍川洛氏弟子道,“那又如何?就算你们没来,那群罗刹也根本伤不了我们,再说,也没见你们刚才有什么用。”
&esp;&esp;“我们没什么用?!”
&esp;&esp;凤朝辞简直要气笑了,“我们再怎么也比你们有用,连最低价的罗刹都对付不了,三个废物!我要是你们,早就羞的干脆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esp;&esp;那弟子被凤朝辞怼的哽了一下,“……那是你们没看见,若不是那些罗刹突然发狂,我们也不可能受伤。”
&esp;&esp;谢折衣方才一直看着那界碑,“问天高几许,不过剑下三分”,他听着耳边凤朝辞等人兴奋的讨论,一时居然再难回想当年,他写下这段话时的心境。
&esp;&esp;滞愣半响,在听见那弟子说“罗刹发狂”才回了神,看过去,“发狂,什么时候发的狂?”
&esp;&esp;那弟子见他躲在众人身后,不过筑基修为,更为不屑,“关你什么事?跟你一个筑基期的废……”
&esp;&esp;“——啊!我的腿!”
&esp;&esp;还没待其说完“废物”两个字,就化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一道凛寒的剑气已然在所有人没有反应的时候直接贯穿了那颍川洛氏弟子的大腿。
&esp;&esp;那弟子惊惧地抱着破了个窟窿的腿哀嚎半天,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住,齐齐向那道剑气袭来的方向看去。
&esp;&esp;拂雪剑半归鞘,凛冽霜寒的灵气还未散去,昭示着动手的人是谁。
&esp;&esp;楼观鹤站在原地,眼帘低垂,冰蓝的双眸深处纯粹的冰冷,他平静地道,“既然你不需要被救,那就死吧。”
&esp;&esp;谢折衣被他挡在身后,也是没想到楼观鹤会突然动手,怔愣半响,不过若真是嫌这群人恶心想动手也符合他的性子。
&esp;&esp;确实应该是这样,他差点还以为……
&esp;&esp;那边颍川洛氏的弟子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青莲宗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一时心慌起来,“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不顾道义想要杀人夺宝……”
&esp;&esp;宋山主也没想到一向置身事外的楼观鹤会突然动手,刚才那道剑气,甚至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esp;&esp;宋山主到底不想真闹了人命,连忙唤了声,“观鹤。”
&esp;&esp;只是他才想缓和一下场面,那边见了焰火的颍川洛氏之人也赶了过来。
&esp;&esp;见了这场面,那群人当即面色一寒,其中最前面领头的人更是冷冷讥讽道:
&esp;&esp;“什么济世救人,泽被苍生,满口仁义道德,果不其然就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朗朗乾坤之下竟就敢就这般杀人夺宝。”
&esp;&esp;“真当我颍川洛氏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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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说:感谢爺毁天下、小鱼宝宝的雷[撒花]
&esp;&esp;感谢who&039;s 、林七和一个不知名宝宝的营养液[红心]
&esp;&esp;第39章
&esp;&esp;“少主!”
&esp;&esp;那三名落单的颍川洛氏弟子在见到那群人为首之人时眼前一亮, 如见了救星一般。
&esp;&esp;可惜那为首之人闻声瞟过来一眼,神色厌恶,“废物, 居然落得如此狼狈!”
&esp;&esp;那三名弟子脸色一变, 知道他们少主最厌恶无用之人, 赶紧解释道,“少主, 是那罗刹方才不知为何突然发狂, 短时间内居然挣脱了缚水咒,我们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esp;&esp;“够了,没用就是没用, 我不听无用之人的解释。”
&esp;&esp;那名被众人换作少主的少年,不过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生就一副秾丽眉眼,偏生戾气横生坏了那分丽色,显得阴鸷扭曲。
&esp;&esp;“不过,就算是废物,那也是我颍川洛氏的废物, 怎么也轮不着外人来教训。”
&esp;&esp;他冷冷看过来, “真不懂父亲怎么会同意让你们青莲宗这群假仁假义之辈过来。”
&esp;&esp;这话一出, 青莲宗众弟子可不乐意了,凤朝辞直接嘲讽道, “洛今在, 要怪就怪你们洛氏的人不讲理, 纯粹活该!也别开口废物闭口废物的,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要说废物, 你不也是吗?!”
&esp;&esp;凤朝辞曾剑挑南域诸世家,自然也曾去颍川洛氏指名点姓说要挑战洛氏少主洛今在。
&esp;&esp;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慕强,同样的天资禀赋,不过与凤朝辞不同,洛今在此人本质残忍,视弱者如蝼蚁,视人命如草芥,沿袭了他颍川洛氏自命不凡的性子。
&esp;&esp;凤朝辞极度厌恶颍川洛氏这种作风,当初他就是故意去颍川洛氏专门挑衅的,连他逐游凤氏都没那么嚣张,颍川洛氏倒一天天不知道在猖狂些什么。
&esp;&esp;洛今在虽确实天资不错,但凤朝辞显然更胜一筹,因此现下凤朝辞完全有资格说洛今在是他的手下败将。
&esp;&esp;但洛今在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别人说他废物?
&esp;&esp;“凤朝辞,你当初不过侥幸胜我一招,呵,你身为逐游凤氏公子,居然不顾身份,自甘堕落去青莲宗拜师学艺,枉费天赋,如今这些年过去,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esp;&esp;“再说,若是我兄长还在,当初还轮得着你嚣张?”
&esp;&esp;谢折衣注意到,这位洛氏少主,在提及他兄长时闪过一丝恨色,阴狠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望向谢折衣这个方向。
&esp;&esp;但显然他看的不可能是谢折衣,原身谢玹可没机会跟这位洛氏少主有接触,这视线倒像是……
&esp;&esp;谢折衣抬头看了眼他身前的少年,倒像是在看向楼观鹤,隐藏着极深的恨意。
&esp;&esp;楼观鹤跟这洛氏少主有仇?
&esp;&esp;这边的青莲宗等人听见洛今在提及他兄长,神色也是一顿,下意识看向谢折衣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谢折衣身前的楼观鹤。
&esp;&esp;颍川洛氏的少主原本并不是洛今在,而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洛昔朝。
&esp;&esp;而洛昔朝确实曾一度在南域世家中风头无两,只是在十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上,在万众瞩目的四方台上,于众目睽睽之下,败于青莲宗楼观鹤之手,甚至没能在拂雪剑下挺过一炷香。
&esp;&esp;在已经宣布比试结束之后,仍不甘心接受自己的失败,竟在楼观鹤转身时暴起想要偷袭,却反被斩于拂雪剑下。
&esp;&esp;鲜血沿着长剑淅淅沥沥滴在台上,少年一袭白衣,冰蓝的眸平静地看着洛昔朝不敢置信地捂住被一剑割穿的喉咙,下一秒倒在地上,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