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往上抬了些。
&esp;&esp;他不是。
&esp;&esp;但不排斥。
&esp;&esp;或许,只是不排斥他。
&esp;&esp;“嗯,沈兄弟说的是,”雍少阑跟上少年,与他并排走,手里拎着少年的药:“这件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过。”
&esp;&esp;赵言:“…………”
&esp;&esp;……
&esp;&esp;两人回到客栈,雍少阑给少年点了一碗牛肉粉,送到了房中。
&esp;&esp;关阳距离玉京不过百余里地,北方的不能再北方,想找到做粉的实属不易,雍少阑磨摸黑走了半个时辰才找到。
&esp;&esp;瓷碗被烫的烧手,洁白的粉条搭配卤好的牛肉,阵阵酱香从食屉里飘出。
&esp;&esp;雍少阑把粉放在房间的小桌子上,随后去床上喊了睡着的少年:“沈兄弟,我方才去买药炉子的时候,瞧见附近有卖牛肉粉的,便给你捎了一碗,起来吃一些。”
&esp;&esp;“啊?”赵言身子不舒服,昏睡的厉害,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他还以为晚上就不吃饭了呢。
&esp;&esp;少年模模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小桌子前,看着那碗牛肉粉,嘴里立马就有了滋味:“这里竟然也有卖牛肉粉的?”
&esp;&esp;来玉京的这一个月,他吃的都是顺天府的厨子做的饭菜,虽然合口味,但却很难吃到金陵地道的街边小吃。
&esp;&esp;赵言吃了一口粉,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雍少阑眼睛上还带着遮眼的布条,却让他有一种被视-奸着的感觉,“那个,阑兄你吃了吗?”
&esp;&esp;“吃过才打包回来的,”
&esp;&esp;雍少阑没吃,意外来到关阳之后,他身无细软,又不能随意暴露身份,只能将穿着的软甲拆卸掉,用上等牛皮当了换了几十两银子,大多都买了桌椅板凳和书本、文房四宝,手里还剩下不多,今后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银子得花到刀刃上。
&esp;&esp;卖粉的摊主见他是个瞎子,还多要了几文钱。
&esp;&esp;不过也不会委屈少年太久,最多一个月,元武帝寿宴前后无论找不找的到他的人,他都得回玉京。
&esp;&esp;“哦,”那就好,要不然赵言都有心理负担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过等他打听到母后的下落,他能好好补偿一下。
&esp;&esp;半碗牛肉粉下肚,赵言撑得肚皮溜圆,又开始犯困。
&esp;&esp;雍少阑见少年身子不舒服,便主动给他倒了漱口水,“吃饱了就去睡,我去给你煎药。”
&esp;&esp;赵言心里实在过意不过,怎么能一直使唤瞎子做事,有种让铁生守门的既视感:“要不我陪你……”
&esp;&esp;“不用,你病了,好好休息。”
&esp;&esp;说罢,雍少阑把少年没吃完的牛肉粉放回食屉中,方才怕粉凉了,他找老板借了食屉,压了银子,把药煎上他还要走半个时辰去送食屉和碗。
&esp;&esp;……
&esp;&esp;雍少阑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时,将煎好的药端进门发现少年已经睡醒了,正在房间里看他买的书:“阑兄回来了。”
&esp;&esp;赵言来时睡了一路,方才又睡了一两个小时,现在一点都不困,雍少阑走了没多久,他就醒了,闲着无聊就拿着白天买的书看,都是一些小孩儿学认字的册子《论语》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