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孩哥此话一出,吓得青年男人出了一身冷汗,动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人捞起来,狠狠打了两下屁股:“臭小子,现在关阳不太平,你说这些是想要咱们一家都送命,老子打死你!”
&esp;&esp;这时候来了一个丰腴的中年女人,打断了父子二人的谈话。
&esp;&esp;赵言悻悻收回脑袋,再去看雍少阑,已经用完膳,正襟危坐,看着他:“我丢,阑兄你吃完了怎么不喊我。”
&esp;&esp;雍少阑:“你太入神。”
&esp;&esp;“回去吗?还是再逛逛?”
&esp;&esp;赵言伸了个懒腰:“去哪里逛,镇子就这么大点地方,没啥好逛的。”
&esp;&esp;“学堂,”雍少阑:“镇子东头,是你出资修的官办学堂,学堂旁边就是你的生祠。”
&esp;&esp;“里头有你的画像。”
&esp;&esp;赵言:“……我真服气了?真的假的?”
&esp;&esp;“真的,走吧。”
&esp;&esp;赵言是真没想到,关阳的百姓能给他修一座祠堂供着,这要是放在他那时候,岂不是族谱都要给他单开一页?想想还是怪爽的。
&esp;&esp;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镇子上的小摊子也没几个了,秋天的夜里还是挺冷的。赵言和雍少阑并肩往关阳的学堂走,沿途还有几个接孩子的农妇女。
&esp;&esp;“今天在堂上都学什么了?”
&esp;&esp;“学堂中午的饭菜能不能吃饱?”
&esp;&esp;“哎,别给娘省钱,一顿饭就一个铜板,娘还是供得起你们姊妹的。”
&esp;&esp;“等娘和你爹再攒点钱,就让你们在学堂住。”
&esp;&esp;赵言学着雍少阑,手背在身后,一边听别人聊天,一边看陆陆续续离开的学生:“我怎么记得,当时说好了管饭管住的,怎么现在还开始收费了?”
&esp;&esp;赵言起初想修学堂只是想清水村的小朋友有续学上,后来贪心不足,银子流水似得花了出去,他看过关阳地方官员写的折子,说在关阳境内有五十一所学堂,每月每所学堂分一百两银,用来发放先生的俸禄和学生吃饭住校的生活费。
&esp;&esp;他离开玉京不过半个月,发下去的银子不应该这么快用完啊?
&esp;&esp;雍少阑淡淡道:“暂时能保留这些学堂,已是不易。”
&esp;&esp;“啊?”赵言不解:“为啥?”
&esp;&esp;“各地的民办学堂,大多都是地方豪绅垄断,故而学费高昂,这些钱起码有一半是要交给当地府衙的,”
&esp;&esp;雍少阑:“你修学堂,不收任何费用,那些私塾便要办不下去,府衙便没了任何油水,你如日中天时他们没办法,如今你已经不是金陵南宫氏的麒麟儿,而是被发配北疆的北疆王,拨一百两银子,实际能用在学生身上的不足三成。”
&esp;&esp;“所以,想做什么事,得先有权。”雍少阑说罢,已经带着赵言走到一处灰白雅致的二进宅院前:“到了。”
&esp;&esp;“好吧,”赵言顺着雍少阑的目光看去,看到黛瓦白墙,占地约有三两亩地的学堂便出现在眼前,学堂一侧,果然还修着一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多的小庙:“走,去看看。”
&esp;&esp;祠堂不大,打扫的却很是干净。
&esp;&esp;赵言带着雍少阑走进去,还能看到满香炉的灰,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供奉:“想不到啊,小爷也有这么受人爱戴的一天。”
&esp;&esp;小庙里没啥好看的,赵言也只是想看看供奉的画像怎么样,结果一看就是他某年生辰画的一副画像,被人朝着画了一遍。
&esp;&esp;画风柔美,少年慈眉善目,有几分神像。
&esp;&esp;雍少阑的目光落在少年画像稚嫩的脸颊,“不是今年的画像。”
&esp;&esp;“嗯,好像是十六那年,”赵言并排和雍少阑站着,也顺着男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报看,我画的都比这个好瞧。”
&esp;&esp;“走吧,走吧,咱们去学堂看看。”
&esp;&esp;“你会?”
&esp;&esp;雍少阑攥着少年的手,“有时间给你我画一幅。”
&esp;&esp;赵言拉不动人,“行行行,想画什么?”
&esp;&esp;“春宫。”
&esp;&esp;“后-入。”
&esp;&esp;赵言:“!!!”
&esp;&esp;“口出狂言!”
&esp;&esp;“但是我确实擅长这个……”
&esp;&esp;赵言有个毛病,喜欢在脑子里打草稿,“丢,我在想什么?走走走,不走我走了!”
&esp;&esp;雍少阑眸子压了压:“嗯。”
&esp;&esp;从小庙出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结果刚一走过去便看见大门被关上。赵言刚要喊人,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逃犯,悻悻闭上了嘴:“天杀的,晚了一步,关门了。”
&esp;&esp;少年叉腰吁了口气。
&esp;&esp;雍少阑淡淡道:“绕到后头去,能爬墙。”
&esp;&esp;赵言:“……!”
&esp;&esp;“我怎么没想到!”
&esp;&esp;说干就干,赵言拉着雍少阑的手从一侧绕过去,走到学堂后面的二进院。
&esp;&esp;还要院墙修的不高。
&esp;&esp;赵言摩拳擦掌,想找个几个砖头,雍少阑掀开袍子,蹲在墙角,示意赵言:“不必那么麻烦,我送你上去看看。”
&esp;&esp;赵言看了眼蹲下的男人,笑了一声,“看不出来,扒墙头阑兄这么无师自通。”
&esp;&esp;说罢,赵言便扶着男人的肩膀,踩在他膝盖上,就这么被雍少阑托着屁股送上了墙头。
&esp;&esp;两句身体密不可分,赵言专心趴着,哪里有心思去看着托着自己屁股的雍少阑:“看的可清楚了,阑兄你要不要上来?”
&esp;&esp;少年腰身盈盈一握,骨骼纤细,手托着的地方却过分柔软。
&esp;&esp;雍少阑掌上用了用力,又把人往上托了一点。赵言身子一拱,吓了一跳,抓稳了墙,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方才不偏不倚正落在他屁股上,狠狠吃了一口豆腐,又故意把他半个身子卡在墙头?
&esp;&esp;随后,赵言感觉身下一轻。
&esp;&esp;赵言撅着屁股,往后看了一眼,见雍少阑整理好衣衫,站在墙头一米远的位置,抬眸看着他的屁股:“好看吗?”
&esp;&esp;“你玩儿我?”赵言扭了两下屁股,想要下去,又不敢往下跳,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雍少阑:“坏蛋!大坏蛋!大变态!”
&esp;&esp;雍少阑挑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