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不再那么孤单了!”
&esp;&esp;“你别哭疏梅。”祁紫山轻轻用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仨永远都不能分开,你说对吗?”
&esp;&esp;“对,紫山你说的对,我们仨不是快乐三人组吗,我们永远都不能分开。”
&esp;&esp;李疏梅原想很快就能为老费找回真相,然而三年过去了,仍然毫无收获。
&esp;&esp;而祁紫山也蓄上了胡须,开始不修边幅,记得有一次和他一起吃面条,她忽然发现他吃起了蒜,她大吃一惊:“紫山,你不是很讨厌吃蒜。”
&esp;&esp;“我现在不讨厌了,而且很喜欢,我喜欢这种辣味,会让我变得兴奋一些。”
&esp;&esp;李疏梅那时候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终于有人可以陪我一起吃蒜了。”
&esp;&esp;“疏梅,你放心,陪你吃蒜的重任以后就交给我吧。”
&esp;&esp;时光已逝,没想到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回想起来,李疏梅仍觉唏嘘难受,她拼命地抹去眼泪,举起水杯笑着说:“紫山,老费,咱们快乐三人组来干一杯吧。”
&esp;&esp;凌晨十二点钟,外面鞭炮声声,整个城市都淹没在璀璨的烟火当中。
&esp;&esp;2013年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esp;&esp;李疏梅乘着车,一直开往市局,在缤纷的烟火火光当中,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和费江河乘车去河道的场景,她走在高高的芦苇地里,一直向前走,直到看见一个英俊男子,那人正望着她,眼角温柔,对她递来淡淡的笑容。
&esp;&esp;他就是祁紫山,他好像认识她一般,始终望着她,好像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esp;&esp;轰隆的炮竹声将她从幻觉中拉回来,她回到了现实,胃里只觉极其难受,她忍受了好一阵,才觉得好受一些。
&esp;&esp;车子达到了市局停车场,她抚了几下胸口,又拿起车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终于舒服了些。
&esp;&esp;她一路走回办公室,只见费安宁正趴在窗台上看烟火,她还像十五岁时候的她,脸上充满着阳光和朝气,灿烂的火光映着她的脸庞。
&esp;&esp;等烟火落下,李疏梅才提醒了她,费安宁笑着回过头,开心地看着她:“姐,你怎么来了。”
&esp;&esp;“宁宁,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esp;&esp;“不是说好的我今天值班。”
&esp;&esp;“没事,我的事儿都办好了。”
&esp;&esp;“姐,咱先不说那个了,我这里还有饺子,我给你热一热,你吃一点。”费安宁跑去外面的微波炉那热饺子。
&esp;&esp;李疏梅笑了笑,一直等她回来,忽然,胃里面又开始绞痛起来,她俯下身子想控制住,然而呕吐感已经让她发起慌来,她难受不已,呕吐了出来,霎时之间,她惊住了,地上一团乌血。
&esp;&esp;“姐……”费安宁回到办公室,惊愕地叫喊起来。
&esp;&esp;不知道多久以后,李疏梅从医院的病床上醒了过来,她看见费安宁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十分憔悴,脸上挂着泪痕,她十分虚弱地说:“宁宁……”
&esp;&esp;“姐,你醒了,我在……”费安宁好像要哭了。
&esp;&esp;李疏梅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苍白地笑了笑:“我睡了多久了?”
&esp;&esp;“哦,没多久,姐,你好好休息,闫局说等你好一些,我们换一家医院再看看。”
&esp;&esp;“噢。”李疏梅越来越肯定了,她问,“宁宁,你当警察几年了?”
&esp;&esp;费安宁愣了一下,还是回道:“六年了。”
&esp;&esp;“这么快就六年了。”
&esp;&esp;“是啊,一晃就是六年了。”费安宁问,“姐,你渴不,我给你喝口水。”
&esp;&esp;“我不。”
&esp;&esp;这时候,门轻轻敲响,费安宁去开了门,闫岷卿走了进来,眼含微笑:“疏梅,你醒了,醒了就好,你放心,局里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等你修养好,再回去不迟。对了,过两天,我们再到上海一家医院看看,这样好的快一些。”
&esp;&esp;“为什么要去上海?”李疏梅问。
&esp;&esp;“噢,”闫岷卿语气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医生说,胃炎这个病啊,不是那么容易好,所以大医院治疗条件先进,好得快一些。”
&esp;&esp;“我不去大医院,”李疏梅道,“秦东市不还有其他医院吗?要是不能确诊,可以换家医院……咳咳……”她难受地咳嗽起来。
&esp;&esp;“姐,姐……”费安宁拼命地抚着她胸口,“你别说了,别说了。”
&esp;&esp;闫岷卿脸上的笑容全没了,他知道,疏梅知道了一切,她是那么优秀的刑侦工作者,对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可谓细致入微的探测,他们这些小小的谎言怎么防得住她。
&esp;&esp;李疏梅好了一些后,叮嘱道:“师哥,别告诉我爸爸。”
&esp;&esp;“我知道。”闫岷卿急忙走向门口,用手按住酸痛的眼睛,生怕让人看出来。
&esp;&esp;在确诊绝症晚期以后,局里安排她积极接受化疗,但李疏梅拒绝了,她觉得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必须再为真相再努力一把,她依然坚持回到局里工作,在闫岷卿苦口婆心地劝说下,她才答应花一部分时间接受治疗,而且她必须隔三差五去看看老夏,尽量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esp;&esp;直到有一天晚上,李疏梅在办公室听到噩耗,老夏走了,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esp;&esp;李疏梅再次住进了医院,但这一次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开始站不起来了,少年时,腿部遭受爆炸伤害留下的后遗症,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esp;&esp;老夏的葬礼,她是被费安宁推着轮椅到了灵堂前,但是没坚持多久,又因为病情加剧,再次回到了医院。
&esp;&esp;闫岷卿也下了命令,李疏梅暂停一切职务,除非病情恢复。
&esp;&esp;事实上,她的病不可能再好了,费安宁每天抽空来陪她。她也央求安宁把她的工作资料带到病房,否则她必须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