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以,但是敌人已经有警戒心,可能会回避。”
&esp;&esp;“让敌人在回避过程中多进一点水也好嘛!”
&esp;&esp;军舰如果水下船体出现破洞进水,理论上要保证较为稳定的航行状态,激烈改变航向可能会加重漏水。
&esp;&esp;川口中将顿了顿,下令:“对敌舰进行雷击!”
&esp;&esp;这时候传声管里传来瞭望手的喊声:“敌舰,释放烟雾!”
&esp;&esp;川口中将赶忙端起望远镜,整个舰桥第五战队司令部的一票参谋也整齐划一的举起望远镜,还挺有声势的。
&esp;&esp;望远镜里,那艘舷号422的驱逐舰在摩耶号跟前急转弯,烟囱喷出大量的白烟,在摩耶号前方拉出了一道烟雾的墙。
&esp;&esp;“雷击完之后拉烟跑路,全程没有对我们开一炮,看来联众国的懦夫最多做到这样了!刚刚击沉吹雪,应该只是运气好。”川口中将说,“拉汽笛,狠狠的表达一下帝国海军对他们的蔑视!”
&esp;&esp;————
&esp;&esp;王义听见了汽笛声。
&esp;&esp;而且是那种短促的汽笛声,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esp;&esp;他眯着眼辨认汽笛声来的方向,结果瞭望手喊:“是敌人拉的汽笛!敌人在嘲笑我们!”
&esp;&esp;正好这时候又一波副炮炮弹落下,海水冲刷着奥班农的甲板。
&esp;&esp;王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骂道:“迟早让他们知道厉害!”
&esp;&esp;这时候另一名瞭望手喊:“快看!格拉夫斯号回正了!”
&esp;&esp;王义扭头,不用望远镜就看到刚刚快倾覆的格拉夫斯号竟然回正了,而且目测航速还恢复到了十五节以上!
&esp;&esp;出现了!联众国海军黄金损管!
&esp;&esp;一直被糟糕的战况压抑的舰员们欢呼起来。
&esp;&esp;王义:“杰森上尉,把我们带到格拉夫斯的上风方向,用烟雾掩护他们!”
&esp;&esp;现在只能低速航行的格拉夫斯号,对敌人来说是个绝佳的靶子。
&esp;&esp;“是!”杰森上尉兴奋的下达命令,“右舵!”
&esp;&esp;王义打开无线电:“奥班农呼叫格拉夫斯,欢迎回到战争中来,我们将会在上风方向释放烟雾掩护你们,完毕。”
&esp;&esp;无线电里短暂沉默了几秒,传来格拉夫斯舰长的声音:“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感谢你这个混蛋。谢谢你,他妈的。”
&esp;&esp;王义:“不客气。”
&esp;&esp;他关上开关。
&esp;&esp;这时候舰桥上的年轻水兵问王义:“舰长,我们的鱼雷会中吗?”
&esp;&esp;王义:“不会,敌人肯定会回避,你看现在已经快一分钟没有炮弹落下了,他们在转向。”
&esp;&esp;其实王义从战舰视角能透过烟雾看到敌人的动向,但他必须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esp;&esp;现在奥班农身后,一片白色的烟雾,谁都看不见后面的情况。
&esp;&esp;因为锅炉燃烧不完全,战舰视角下,能看见奥班农的速度已经降低到了33节。
&esp;&esp;就在这时候,无线电里传来呼叫:“阿斯特里亚号呼叫驱逐舰支队,本舰进水严重,准备弃舰,驱逐舰支队请准备救援。”
&esp;&esp;王义赶忙看向阿斯特里亚号,发现重巡的右舷已经差不多沉入水中。
&esp;&esp;他打开无线电:“阿斯特里亚号,别放弃!格拉夫斯刚刚情况比你们还糟糕!”
&esp;&esp;阿斯特里亚的通讯官声音有些无奈:“凯利将军已经下令弃舰,他本人已经上了小艇,你们应该能看到那艘挂着将旗的交通艇。”
&esp;&esp;王义赶忙找“挂着将旗的交通艇”,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
&esp;&esp;一艘跟“大飞(两广地区对摩托艇的称呼)”差不多的破船,挂了他妈两颗将星,看起来那是相当的滑稽。
&esp;&esp;王义骂道:“狗娘养的,他跑得倒是快!等回到翡翠港,我非告你个临阵脱逃不可!”
&esp;&esp;杰森上尉忽然说:“也许……我们可以战场枪毙临阵脱逃的将军,就像那位罗科索夫那样。”
&esp;&esp;王义:“什么鬼?”
&esp;&esp;杰森上尉:“你没看新乡日报吗?罗科索夫把临阵脱逃的大将给毙了。”
&esp;&esp;王义大惊:这个时空的罗帅这么猛?
&esp;&esp;第17章 再见,昆西
&esp;&esp;王义心动了,凯利将军没听他的建议,执意要维持航向,这才导致三艘重巡中雷,这等庸将早点死了对联众国是好事。
&esp;&esp;于是他用无线电问:“凯利将军准备转移到哪艘军舰上继续指挥?”
&esp;&esp;“他准备上状况还不错的昆西号。”阿斯托利亚的通讯官说,“我也准备撤离了,祝你们好运。”
&esp;&esp;短暂的停顿后,他修正了说法:“祝我们好运。”
&esp;&esp;无线电里安静下来。
&esp;&esp;舰桥上也陷入了沉寂。
&esp;&esp;王义总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让沉寂持续,便说:“没想到中了两枚鱼雷的昆西号状况竟然比吃了一发的两艘好。”
&esp;&esp;之前王义看了眼昆西,印象中她左舷都快沉入水线下了,没想到又救回来了。
&esp;&esp;黄金损管恐怖如斯。
&esp;&esp;杰森上尉:“就算是同样的地方中雷,鱼雷造成的破坏也不尽相同,总有人运气好一点。”
&esp;&esp;王义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杰森上尉的话:就好像一款游戏,武器的伤害有随机浮动,有人运气好就吃了个低伤害,有人就被暴击了。
&esp;&esp;这时候重巡编队那边,昆西号绕过了速度明显降低的阿斯托利亚号,把两艘重伤的重巡抛在身后。
&esp;&esp;中了两条鱼雷的它不但从侧倾中回正,还恢复了22节的航速,甚至还能继续对两艘扶桑重巡开火。
&esp;&esp;其实现在因为奥班农号拉的烟雾,昆西号应该看不太清楚目标阿尔法和目标贝塔才对,继续开火更像是为了鼓舞驱逐支队的士气,告诉驱逐舰们,还有一艘重巡在战斗。
&esp;&esp;这时候无线电里有人说:“这里是贝利号,我们正在接近阿斯托利亚营救他们的舰员。”
&esp;&esp;王义马上转换视角,果然看见贝利号驱逐舰正向阿斯托利亚号接近。
&esp;&esp;同时,那艘挂着将星的交通艇靠上了昆西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