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下属呆滞地看他,犹豫地说:“这、这不好吧?除了右相的孙子,那些人中还有好几位是朝中老大臣的后辈,以及勋贵子弟,若是……”
&esp;&esp;若这么干,那可是真的将人得罪惨,就算是瑞王,只怕也扛不住吧?
&esp;&esp;下属生怕楚少聿回去会被瑞王气得请家法,赶紧劝他,让他别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esp;&esp;楚少聿道:“没事,有镇国公在呢。”
&esp;&esp;“镇国公?”下属不解,怎么扯上镇国公?
&esp;&esp;“这是镇国公吩咐的!”
&esp;&esp;“……”
&esp;&esp;于是下属没再劝了。
&esp;&esp;如果是镇国公的话,那就没什么需要劝的。
&esp;&esp;纵使镇国公离开京城好几年,然而京城里的人都记得他以往所干的事,将人扒光挂墙上算什么,他曾经还干过鞭打皇子、将虐待元配妻子的郡王孙子吊到墙城示众等。
&esp;&esp;像这样的事不少,甚至将京中的一干权贵都得罪个遍。
&esp;&esp;现在他要将这些嫖客扒光挂百花楼的墙上示众,好像也不怎么意外,反正他行事素来是不怕得罪人。
&esp;&esp;只要上头的圣人护着,自然拿他无可奈何。
&esp;&esp;
&esp;&esp;回到镇国公府,正好到晚饭时间。
&esp;&esp;周氏见两人一起回来,而且郁离一身男装,大为吃惊,“离娘,你怎么穿成这样?”
&esp;&esp;郁离:“我先前去南市那边,穿成这样方便。”
&esp;&esp;闻言周氏不再询问。
&esp;&esp;不管孩子在外头做什么,她一向不会多问,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esp;&esp;翌日,傅闻宵难得在家。
&esp;&esp;郁离给黑马洗澡时,他帮忙喂马,黑马默默地吃着他抱过来的草料。
&esp;&esp;不远处还有一只白额老虎,它懒洋洋地趴在那儿,尾巴甩来甩去,看着非常安分。
&esp;&esp;就算是畜生,也是识时务的。
&esp;&esp;几番折腾,发现新主人的可怕后,它们现在已经选择躺平,就算郁离不在,老虎也不会对那些喂食的侍卫做出攻击的举动,甚至不会乱跑。
&esp;&esp;不过,两只动物虽然安分了,但仍是没办法给她当座骑,还在适应中。
&esp;&esp;给黑马洗漱好,郁离拉着它出去遛时,老虎也慢吞吞地站起,跟在他们身后。
&esp;&esp;她一边遛马一边和傅闻宵聊天。
&esp;&esp;“宵哥儿,你今天不用出门?”她好奇地问,习惯他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忙得几天都不见人,突然他能在家,不用出门,着实让她惊讶。
&esp;&esp;傅闻宵道:“我今天在家陪你。”然后又有些愧疚地道,“离娘,抱歉,最近一直忙,不能陪你。”
&esp;&esp;有时候,他甚至怀念起在南地时的日子,两人形影不离。
&esp;&esp;“没事啊。”郁离道,“你有事就去忙,等你忙完也不迟,咱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呢。”
&esp;&esp;虽然他没明说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有时候去公主婆婆那里,听母子俩商量事情时,她还是有些明白的。
&esp;&esp;如今元安长公主仍是“卧病在床”,那些她不宜出面的事,都交给他来做。
&esp;&esp;再加上老皇帝倚重他,喜欢交给他一些难办的差事,他越发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