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们打算咋办？”苏向晚说。

&esp;&esp;宋青山说：“还能怎么办，我们会想办法的。”

&esp;&esp;“宋青山，最近你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吧，就跟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带出去的可是我儿子。”苏向晚说。

&esp;&esp;宋青山觉得奇了怪了：“你不一直说东海西岭都不是你生的，怎么就成你儿子了？”

&esp;&esp;“行了，我看你最近是皮痒痒，欠收拾了，赶紧去吧。”苏向晚说。

&esp;&esp;宋青山笑了笑，转身走了。

&esp;&esp;走之前都不知道来个吻别，苏向晚觉得，这家伙最近有点飘的厉害啊。

&esp;&esp;宋青山父子早出晚归，南溪在家带孩子，苏向晚就得去跑她的奶粉指标了。

&esp;&esp;“现在有十家在竞标，但是资质不齐全的就有七家，我们已经打回去了，目前等着招标的，一个是你们红星厂，还有一个是私营企业，张建设，另外在河北还有一个叫三牛的企业，你们现在得跟我们部长聊一聊了。”食药局的工作人员说。

&esp;&esp;张建设的背后就是沈夫人，至于另外那个企业，苏向晚草草看了一下，这个企业的资质跟她相比，实在差的太多了。

&esp;&esp;这样看来，从实力方面，苏向晚是稳稳的能把这个指标给拿下来的。

&esp;&esp;但是，最大的障碍还是在沈夫人这儿。

&esp;&esp;部长办公室，沈夫人正在拍桌子呢：“我们沈老当初是怎么带你们这帮兵崽子的，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眼看就要留下孤儿寡母，离我们而去，我就不信你能把这个指标给别人。”

&esp;&esp;“张部长，我们会从日本引进全新的生产线，我是个医学硕士，主修心理学，但是我在销售学方面，不比咱们北京的专科学生差。”牟芳芳赶忙亮出了自己的日裔身份，掏出自己的名片说。

&esp;&esp;名片这东西，就更新奇啦，因为目前，它只流行于日本，咱们国内，还很少有人会印个名片呢。

&esp;&esp;显然，忠英和烈英俩，沈夫人得把她们放到部队上，在体制内让她们过着悠越，悠闲的日子。

&esp;&esp;牟芳芳，则是沈夫人用来赚钱的噱头，而那个张建设，则是她挖钱的好手。

&esp;&esp;这女人身后要没个能手指点，苏向晚还真不相信，她实在太会借着关系敛财了。

&esp;&esp;……

&esp;&esp;“总之，我家老爷子两只眼睛盯着呢，这个项目你要不给我们，你以后就甭见他，就你的那些战友们，等我家老爷子好起来，肯定也会向他们好好说说你的人品。”沈夫人拍着桌子，给了轻工部的张部长狠狠一击。

&esp;&esp;然后，她跟牟芳芳俩趾高气昂的，就从部长办公室出来了。

&esp;&esp;“哟，向晚啊，今天晚上再来我家吃顿饭吧。”沈夫人一见苏向晚在外头，格外热情的说：“咱家老爷子昨天见了谷东，今天精神好了很多，我估计很快就能坐起来啦。”

&esp;&esp;“不用了，我忙着要去捐牟其年那个大汉奸留下来的黄金呢，没时间。”苏向晚淡淡说。

&esp;&esp;一百根金条，折合国际金价，现在就得四十多万，牟芳芳涵养好一点，还在笑着说没事，捐给国家是应该的。

&esp;&esp;这个沈夫人也不知道着的那门子急，脚下一打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esp;&esp;当然，张部长对于苏向晚，展示了他极大的热情，又是泡茶，又是翻着办公室的，非得给苏向晚找点点心出来。

&esp;&esp;话也说的特别软，只差求情了：“小苏同志，论条件和资金，你们俩家企业差不多，至于沈老，那是我的老上级，要不这样，再等三到五年，咱们国家肯定还要发放奶粉指标，到时候我第一个给你们，怎么样？”

&esp;&esp;人情债，压死人。

&esp;&esp;对于国人来说，人情却实是一重债，要是沈老真的好起来，在他的老战友，老上级面前提上几句，说小张这个同志不行，张部长的仕途估计也就截止于此了，所以，张部长不得不顾忌这件事。

&esp;&esp;“还是要公开招标的吧？”苏向晚可不管什么人情不人情，她要拿下的指标，就一定要拿。

&esp;&esp;张部长赶忙说：“肯定要公开招标。”

&esp;&esp;“您迫于您的人情债，我也是为了给秦州争一个指标，咱们公开招标的时候再见吧。”苏向晚说。

&esp;&esp;今天晚上回到家，家里倒是挺热闹的。

&esp;&esp;宋青山去了医院，西岭倒是回了家，正在院子里看书。

&esp;&esp;“北岗，你谷东哥哥和南溪姐姐呢？”苏向晚找了一圈子，没找见谷东和南溪，于是说。

&esp;&esp;北岗倒是门儿清：“南溪姐姐在隔壁看书，说是什么《烟雨蒙蒙》，星原姐姐送给她的，总之，迷的不行。”

&esp;&esp;琼瑶小说，小姑娘们的最爱啊，苏向晚心说，那种小说，确实够小姑娘们陶醉一阵子的，那就不管她，让她看去吧。

&esp;&esp;但是谷东这一整天都不在家，就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esp;&esp;奶粉指标招标的日子很快，就在明天。

&esp;&esp;苏向晚抽着空儿，就在卧室里写了一封演讲稿，然后把资料整理了一下，这不，正在写着呢，小北岗神神秘秘的进来了：“妈妈，外头有个喜欢亲嘴嘴的哟。”

&esp;&esp;“什么亲嘴嘴的？”苏向晚看他拿着只支老冰棍，糊的满嘴都是，好奇的问。

&esp;&esp;北岗指着外头说：“来了个漂亮姐姐哟，愿意亲亲的那种。”

&esp;&esp;苏向晚才把笔放下，就听外面有个姑娘说：“苏阿姨，这是我从建国饭店打包的日料，留着给谷东和西岭他们吃吧。”

&esp;&esp;居然是牟芳芳，这姑娘还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苏向晚还以为她抱上沈夫人的大腿，就不会再理宋西岭了呢，没想到她居然又贴上来了。

&esp;&esp;“西岭和谷东都不在家，我们也吃不惯日料，你还是拿走吧。”苏向晚说。

&esp;&esp;牟芳芳笑的很热情，硬是把日料放到了苏向晚的桌子上：“阿姨，实在对不起，我要不补偿您点儿，我心有真的愧疚，再说了，西岭的人生，也不是你给他换身西装就会改变的。我哪怕跟他分手了，也只愿他过的更好，您让他跟我见一面，我想聊聊他的人生规划，在沙漠里呆着真的太委屈他了。”

&esp;&esp;“你觉得我家西岭，就只是换了一身皮？”苏向晚敏锐的听出来了，这姑娘对于宋西岭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了一点。

&esp;&esp;她以为宋西岭卯足了劲儿，就只是换了一身好衣裳，要在她面前显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