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岑鸿文懵懵懂懂问:“什么事?”
&esp;&esp;“跟我来。”
&esp;&esp;采珠领他到更衣室,岑鸿文一脸疑惑地看她拉上遮挡帘,两人被围在一方小小天地里。
&esp;&esp;空气立刻变得局促,带着水汽的闷热,混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香。
&esp;&esp;少年咽一口唾液,声音发紧:“需要我帮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esp;&esp;采珠抬头,表情平静,用陈述的语气道:“和我做爱。”
&esp;&esp;空气像被抽空,他嘴唇动了动,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就像木头一样定住:“什么?”
&esp;&esp;说着,他抬手去摸采珠的额头。
&esp;&esp;采珠拉下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和我做爱。”
&esp;&esp;岑鸿文的心跳像要冲破胸腔,抽出手寻找着什么:“你、你让我找一下”
&esp;&esp;采珠抱臂看他,一脸霸道的表情,逼迫他做出选择:“还钱和做爱,选一个。”
&esp;&esp;岑鸿文的俊脸顿时红得像番茄,结巴道:“孟采珠,你疯了吧!”
&esp;&esp;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狗,用虚张声势来掩饰自己,梗着脖子,装作无所畏惧的语气:“我现在没有钱!还不了!”
&esp;&esp;“那就做爱。”采珠替他做出选择,抬手去解校服扣子。
&esp;&esp;岑鸿文赶忙捂住眼睛,胸口的白皙皮肤蒙上一层淡红颜色,心率飙升:“喂!!等等,等等!”
&esp;&esp;“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小珍珠,你、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
&esp;&esp;“为什么?”采珠不解。
&esp;&esp;他闭着眼,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阴影像扇子一样颤动着,硬朗的剑眉挤在一起。
&esp;&esp;他死死拽着脖子上的项链,展示给采珠看,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我不能答应你……我信主。”
&esp;&esp;如果采珠是吸血鬼,这个十字架或许有用,但采珠不是。
&esp;&esp;采珠看了一眼,淡淡哦了一声,继续解衬衫的扣子。
&esp;&esp;“穿好了吗?”岑鸿文艰难问。
&esp;&esp;泳池的水声、中央空调的声音都在干扰他的听觉,让他听不真切采珠衣物摩擦的声音。
&esp;&esp;“穿好了。”
&esp;&esp;他毫无防备睁开眼,灯光下,她的衣襟半敞,肌肤在空气里泛出微光。那一瞬,世界安静得诡异。
&esp;&esp;灯光照射非常清楚,莹白胸脯被浅蓝色文胸包裹,挤压出一条小小沟壑,在乌黑长发的衬托下,像一团柔软的奶油。
&esp;&esp;采珠仅是刚刚解到胸口的扣子,并没有露多少。
&esp;&esp;但是眼前的“小正经”鼻子都要气歪了,又急又羞,仿佛是他脱光了一样。
&esp;&esp;岑鸿文拉下一旁挂着的毛巾,裹住女孩的身体,他受到太大冲击,毛巾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esp;&esp;“小珍珠,我不能和你,”他咽了咽喉咙,“做、做那样的事。”
&esp;&esp;采珠眼神黯了几分,却仍旧注视着他:“你不喜欢我吗?”
&esp;&esp;突如其来直白的发问,他来不及思考,“喜欢。”他说得几乎是低吼,像在和自己争辩。
&esp;&esp;“但是,”他又换了一个更含蓄的词语,“性行为,只能在婚后。”
&esp;&esp;采珠面上闪过痛苦,黑眸凝视着他的侧脸,没想到她挑中的对象总有一大堆拒绝她的理由。
&esp;&esp;岑鸿文手心里浸漫了汗水,唤她名字:“小珍”他突然噤声。
&esp;&esp;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路德学长,我能不能通过社团面试呢?”
&esp;&esp;路德的带着回音的声音传来:“不能。不过,你可以跟着你仰修哥哥来游泳社玩。”
&esp;&esp;另一道男声不耐道:“让她来干什么?”
&esp;&esp;女孩嗔怒,“我凭什么不能来?鸿文哥哥还没说什么,你又不是社长!”
&esp;&esp;男声不甘示弱回怼:“他那是不好意思赶你。”
&esp;&esp;“哼,鸿文哥哥呢?我要亲自问他……”
&esp;&esp;岑鸿文心一提,手指不自觉攥紧采珠身上的毛巾,他的目光向下移到采珠脸上。
&esp;&esp;女孩没半点紧张,眸子里泛着光泽,看好戏般看着他。
&esp;&esp;“月月!”路德突然加重声音,转移话题:“你下午有社团活动吗?”
&esp;&esp;“……”
&esp;&esp;岑鸿文轻轻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小珍珠,先把衣服穿好。”
&esp;&esp;他们距离很近,几乎贴在一起,他一低头就能嗅到采珠头发的清香,像一条小蛇不时挑逗他绷紧的神经。
&esp;&esp;更衣室只能容纳一人,由薄薄的遮光帘阻隔,能隐约看到外面人影晃动。他们随时可能被发现。
&esp;&esp;“你帮我。”采珠细声道。
&esp;&esp;岑鸿文垂眸看向女孩,他喉结轻轻滚动,低声应道:“嗯。”
&esp;&esp;采珠一派乖巧的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动作。
&esp;&esp;他的手隔着毛巾摸到一枚纽扣,采珠的鼻息喷在他手背上,如同被幼猫舔舐,温热柔软。他的指尖不自觉微微发抖。
&esp;&esp;他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只能凭感觉摩挲扣眼,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急得鼻尖渗出细汗。
&esp;&esp;“我能坐下吗?站着好累。”
&esp;&esp;“可以。”他旁边就是一排软椅,只是空间太小,他不好移动。
&esp;&esp;采珠一把将他推在椅子上,侧身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黑眸里带着坏笑:“这样不就好了,继续帮我吧。”
&esp;&esp;岑鸿文手足无措地看着采珠,她完全在他的怀里,小小一个,像没有骨头一样软。
&esp;&esp;而且,毛巾因为刚才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发出闷响。
&esp;&esp;一名正在做热身运动的社员问:“嗯?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esp;&esp;岑鸿文紧张地屏住呼吸,采珠感觉手下肌肉突然变硬,好奇地捏了捏,和刚刚软中带硬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esp;&esp;她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倒是岑鸿文的反应很有趣。她歪头笑了笑,探出指尖,戳着岑鸿文发烫的俊脸,用口型道:继续。
&esp;&esp;少女的狡黠中透着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