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
路过街口一家旧游戏厅,赶上学生放学,一群学生从两人身边嬉笑打闹而进,占山为王,熙熙攘攘的热闹,榆暮忍不往里边多看了两眼。
然后,她莫名看中其中一个最丑的玩偶——白瘦的身体、扁塌的脸,莫名其妙丑得很到位。
榆暮盯了它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纪洲哥,你看那个,”她指给邵纪洲看,“像不像你家摆的那个……”
忽然噤了声,榆暮意识到说了她现在不能说的话。
但当她悄悄撇头看邵纪洲,他也乐了,问她:“想要?”
两个人都想到了同样的过往。
好一会儿,榆暮小声说想带它走,于是邵纪洲替她投了十几局币。
没中一次。
榆暮输得心不甘,邵纪洲站在后面看,最后自己上手,三下两下把玩偶捞出来,塞进她怀里。
“拿着,”他嘱咐,“暮暮,可别像小时候一样嫌丑就偷偷扔掉了。”
榆暮说不会呀,她抱着那只软塌塌、完全不配这几天的玩偶,低头笑得眼睛弯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