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担误你太久的时间。」
朱悠奇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进去,都要把自己内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安丞他已经搬来跟我一起住了,现在他正准备考试,假如没意外的话,今年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大学生了……」
「听起来不错,我们家的人都办不到的事,你却办到了,真不愧是朱悠奇!」夏理绅将头别开,故意说着违背心意的酸话。
朱悠奇并不在意,因为他很清楚那并不是他的本性。「还有,不管与你共处的这些日子是你真心的付出、还是虚情的取悦,我都要告诉你,我并不后悔和你所发生过的一切,虽然我曾经憎恨过你,但是现在,我是喜欢你的,即使你还是那么讨厌我……」
朱悠奇陡然抓起陷入一阵错愕中的夏理绅的手,将手里的袋子一把递给他,「这并不是要赎罪或是行贿,这只是要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照顾、还有带给我快乐回忆的一点小回报而已……」
「喂!」夏理绅有些疑虑地推諉着。
「假如你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么就请你自己拿去丢吧!因为那东西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可以拥有它!」
说完,朱悠奇觉得彷彿此生的心愿已了,便转身离开,完全没有察觉身后一脸震惊的夏理绅,是如何地压抑心中的憾动、和欲将对方挽留的衝动,目送着他离开。
「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手中的提袋被夏理绅捏得死紧,那坚守着朱悠奇远去的视线,就像他寸步难移的姿态,无法在分秒之间斩断那份逐渐动摇的思虑。
当安丞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被驱逐出境的觉悟,甚至他还可以捧着双手将朱悠奇完完整整地奉还回去,以示自己当初所允诺的决心,然后从此与朱悠奇这个人再无任何的瓜葛——如果朱悠奇没有来找他的话!
夏理绅当时毅然离去的意志,在方才那一刻,因为朱悠奇说了喜欢自己而瞬间塌垮。那一直不明不清的感情、和悬浮不安的心绪,彷彿因为这句话而悉获正解、而尘埃落定。
亲情的牵绊固然无法让人置之不理,但是自己苦心筑构的爱情,怎能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就算朱悠奇跟自己的哥哥曾经再怎么相爱,那也都是过去式了……
对,都过去了!所以他根本就无须忧于安丞虚张声势的禁令,他想要钟于自己的感觉,想要放任自己被亲情道义所禁錮的步伐,去放胆追随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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