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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弥彰(1 / 2)

简随安最近起得倒是比平时早,估计是想多黏一会儿宋仲行。明明都困得睁不开眼,却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钻。

她还要替他打领带。

简直认真得过分——那条深色的领带,布料在她指尖一圈又一圈缠绕。她眉头轻轻皱着,手指笨拙地绕、扭、拉,偏偏每一下都慢吞吞的,像故意拖时间。

“别动噢。”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点娇气。

他失笑,顺势俯低了身,让她好够到。

离得太近,简随安呼吸间全是他衬衫上洗得干净的味道,淡淡的木香混着温热的气息。

简随安系好之后,手还悬着没放开。

“好了。”她笑起来,像在邀功。

宋仲行垂眸。

那条深蓝色的领带被她拉得略有些歪。

其实简随安自己也有点心虚,她小声:“应该还行吧……?”

宋仲行看着她那双还停在他胸前的手,他只是轻轻扣住,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系得不错。”

他说,语气温和。

简随安倒是没底气起来,又撒娇似的反手拍了拍他的手掌,挣脱了他手心的温度,继续埋头整理起他的领带。

“早起就为了这个?”他问。

“那当然。”她嘴角一弯,“我称职吧?”

“称职是称职。”

他抬手顺势捋了捋她鬓边散落的头发:“就是有点笨。”

“笨怎么啦?”她不服气,仰头瞪他,“我可是很用心的。”

“看出来了。”

她被夸得有些迷糊,又追着说:“那我以后每天都早起给你打领带。”

“每天?”

他眉微挑,似笑非笑。

“你确定起得来?”

“我怎么不能啦?”

她很不高兴,窝进他怀里闹腾。

这下好了,那条本就不太端正的领带彻底歪斜,宋仲行只得低头重新系了一遍。

简随安还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怪他刚才不信任她。

他只是笑了笑。

宋仲行穿好外套就要下楼,简随安在他身后伸了个懒腰,声也轻飘飘的:“你出门后我再睡一会儿。”

“又想赖床?”

“那当然,”她打了个哈欠,“多睡会儿,我做梦也能梦到你呀。”

宋仲行回过头来,看她困得眼角潮红。

他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几秒,然后伸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揉。

“梦里记得乖一点。”

“知道啦——”她笑嘻嘻地答。

宋仲行离开了。

门被带上的一瞬,屋里只剩下太过温暖的寂静。

白昼短暂又空。

雪下得厚重,天地间的声音都被掩在一层沉甸甸的白之下。

晚上,他回来得迟,刚从应酬上离席。

白天忙完,夜里还要在书房里忙。

简随安睡醒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冷的。

她翻了个身,把他的枕头抱在怀里。

窗外的雪没停,北风一阵一阵拍打着窗,吵得人没心思睡觉。

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窗帘缝里渗进一丝灰蒙蒙的冷光。

怀里的枕头不见了。

身边的人也还是不在。

简随安分不清,他究竟是离开了,还是根本没回来过。

她下楼,保姆递过一杯温水,笑:“怎么今天起得那么迟?”

简随安怔了怔,才笑着应了声:“昨晚睡得晚。”

保姆回到客厅,一边擦桌子,一边跟她说:“主任今天走得可早了,还说您要是醒了,一定要吃早饭。”

简随安“哦”了一声,低头去剥橘子,橘皮撕得七零八落。

“诶呀。”保姆喊住了她,“大早上吃什么橘子嘛,胃着凉可不好,先吃点别的,橘子饭后再吃。”

简随安乖乖听话。

“今年的橘子是不是酸啊?”保姆随口问。

闻言,她还是没忍住尝了一瓣,果肉在口中被咬碎,清甜的汁水渗出来。

“不酸呀。”她把橘子皮扔到垃圾桶,“甜得很,跟之前一样好吃。”

“那就行。”

保姆把早餐端出来,说:“有虾仁蒸蛋,一直在锅里热着呢。”

简随安拿了勺子慢慢享用。

她一边吃,一遍和保姆闲闲地聊着天。

保姆说下午有人送糕点来,什么绿豆糕、枣花酥之类的,还有简随安喜欢的豌豆黄。

简随安说:“那么多东西?今天得来多少人?”

保姆叹气:“这谁知道?都安排好了的事,咱们照着办就是。”

简随安就笑:“这年过得可真热闹啊……”

“也就这几天了,忙也就忙这一会儿。”

保姆在这个家待了有近二十年,她都琢磨出规律了。

简随安吃完了早饭,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坐了会儿。

茶几下面放得几乎全是她的零食,她这几天也没怎么吃。她从里面挑挑拣拣,找了包坚果出来。

这几天雪积得太厚,松树都差点儿被压弯了枝,黑绿色的针叶从雪下探出,像是顽强的呼吸。

晚上,保姆正在厨房煲汤。

“主任今晚回来吃饭呢。”她喜气洋洋,“看来马上就能歇下来了。”

说完,她又“呸”了一声,“呀,这几天忙晕了,说话也不过脑子,什么歇不歇的,大过年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简随安乐得不行,她过去给保姆捏了捏肩,搂着她笑:

“封建迷信要不得喔,要是让那位宋主任知道,他可是会生气的。”

“您这几天辛苦啦,我们家最可爱的大功臣!”

保姆叫她少哄人,又握住她的手,念叨:“怎么手那么凉呀?是不是没穿厚衣服?”

她大喊冤枉。

家里这时候倒是很有年味。

晚上,宋仲行回家吃完了饭,照例去了书房,简随安也没去打扰人家,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和朋友聊了会儿天,对方发来几张照片,是一大桌子的美味,看得简随安大晚上都饿了。

宋仲行今晚休息得早。

简随安趴在他怀里,还亲了他一口,声音软软的:“累了吧?”

宋仲行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她皮肤似的。

“那么心疼我?”

简随安笑着,一边去描摹他的眉眼,手指刚到他唇边,她又撑起身子亲了亲他:“不心疼你心疼谁嘛。”

宋仲行果然被她惹笑,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睡吧。”

“还早呢。”她抬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半。

“不是说早起为我打领带?今天早晨就忘了,明天也要不记得吗?”

简随安败下阵来,她把手机放到一边,被他顺势那么一搂,枕在他的手臂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真被早早喊醒,就是为了给他系领带。

简随安睡意朦胧,困得发昏,眼都没睁开。

不过,也许他今天真的不忙,两个人折腾了好久才下楼。

吃完了早饭,简随安还是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保姆把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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