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学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月下旬，出成绩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陈之一大早起床就开始在家里不安地来回踱步。

其实她已经预估过自己的分数，不出意外的话足够进入那所她计划好的政法大学。

只是越在脑中回想考试时的细节，越觉得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出现闪失，到最后自己也记不清究竟在试卷上写了什么答案了。

陈倓说他会在下午成绩公布前回家陪她。现在空旷的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连呼吸声都被放大，除了焦虑什么也做不下去。

皮肤又开始痒，她焦躁地抓挠。

没过多久，觉得这样下去实在难受，离出成绩还有好几个小时，得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于是仰躺在沙发上，淡淡的皮革气味伴在身侧，她看着天花板，试图放空自己。当思维不再局限在一处时，放纵的意识便横冲直撞，幻想与回忆相互纠缠着。

她思考自己的未来，如果没考上本地的学校那她就要去陌生的城市上学，要住宿舍吗，和那么多人一起睡觉怎么睡得着，不对，没有陈倓在她怎么睡觉，在宿舍可以晚上和爸爸打电话吗，会被人觉得奇怪吗，陈倓会经常去看她吗，是不是可以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自己住呢，自己住会害怕吧，不过自己住的话爸爸来的时候就可以做爱了……

她猛地一回神，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象吓了一跳。

这不是一个迫切等待高考成绩的学生该想的事情。

可是身体有点想做爱…好久没有做了，他好忙，主动的话会不会太色情了。以前被强迫的时候做得又痛又爽…

什么。

究竟在想什么。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坐起身，整个人抱住膝盖圈坐着。好焦虑，皮肤上好像有虫子在咬，心里也是。手不知不觉地穿过小腿摸到腿间，那处被挤压地鼓起来，像个软软的小山包，她不自觉地揉了揉，有稀薄的快感，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技术有些生疏，只是被焦灼的欲望驱使着无师自通，她重重地揉着突出的软肉，在一阵静默中高潮了。

脸还埋在膝盖间，如此局促拧巴的姿势，拉扯着每一处肌肉紧绷，却好像让情绪舒展了一点。

从欲望里解脱，她拿起手机给陈倓发消息。

【在干嘛？】

【工作】

【哦】

【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中午的会结束就回去】

【嗯】

【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之之，不用担心。】

她攥着手机的胳膊搭在沙发边，顺势从光滑的沙发上滑到地上，来回滚了几圈，硬邦邦的地面与纤瘦的骨骼相互作用，硌得有些疼。

坐立难安，熬过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陈倓回家。

他看得出女孩在边缘的焦虑和不安，不去打扰她，只是陪她安静地坐着。

陈之还抱着自己蹲坐在沙发上，皮肤绷得很紧，其实不明白究竟在为什么而担忧。

背后被人轻轻拍了拍。安抚性地顺着毛。

“没事的。”

“你不懂啦…”

“考不上也没关系。”

她蓦地回头，表情拧着瞪他。

“什么没关系…有关系…”

“爸爸不会让你没学上的。”

“可是我不想去别的地方上学。”

……

手机的定时闹钟响起，她腾地直起身子，蹲在茶几旁，将那串了然于心的数字输入提前打开的页面里。

漫长的刷新，失败。刷新。失败。

陈倓看着面前蹲着的一小团，她的紧张与期待，细密地扎在他身上。

“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随即转过兴奋的小脸，如此罕见的富有生机的神情。

“爸爸，分数应该够了！”

比她预估的还要高10分，按照往年的分数线，足够她进入那所学校了。

她欢欣地笑着去搂陈倓的脖子，喜悦与满足冲销了她对周遭的关注。

明明是相拥的两人，却貌合神离。

半晌，陈倓才开口：

“之之，恭喜你。”

---

一个月后，陈之如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她整日沉浸在甜蜜的兴奋当中，未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她面前铺展开。她不必离开家，也不必离开陈倓，日子将一如既往。

升学宴定在月底，是老刘提的，说孩子了结了一件人生大事，哪有不风光大办的道理，于是张罗了律所一圈人，说陈倓要给女儿办升学宴，都一起去参加。

该做的人情世故落不下，陈倓在江边一处高级会所里定了包厢。

这段时间他好像格外忙，早出晚归加上出差，他和陈之大多数的沟通都是用手机完成的，有一天半夜她起床去卫生间时，看到卧室外的灯亮着，发现陈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文件，她走近时，陈倓又收了起来。

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他的笑容依然让人安心，陈之也没多想。

这天，陈倓在电话里告诉她周末要办升学宴，会来律所的同事。

“那我要穿得好看一点吗？”

“不想打扮也没关系。”

镜头里的女孩垂下眼，她才不会在他的同事面前给他丢脸。

那日一早，陈倓风尘仆仆地从机场回来，几日的工作十分紧张，他眼底有些乌青。

“爸爸？”

听见脚步声，陈之从衣帽间探出身子，看见正一脸倦意解领带的人，迎着她的声音，扯出一个笑容走过来。

“帮我拉一下拉链。”

她两只手费力地扒拉着背后极细的小锁，卡在中间上不去，陈倓很温柔地拨开她的长发，将拉链拉至脖颈。

“穿这个可以吗？”

是他之前买的，纯黑的连衣裙，下摆做成合适少女的褶皱，在大腿处散开，不张扬也不沉闷，是他喜欢的风格。

“嗯，很漂亮。”

陈倓在房间中央的软凳上坐下，怜爱地看向对着落地镜踌躇不定的女孩。真的变成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

也说不上满意或不满意，自己一向没什么特别的品味，陈倓总是什么都替她做好选择，她决定就穿这条裙子，看起来没有出错的余地。

身后的人合眼按揉着鼻梁处，看起来十分疲惫，她心里有点发酸。

向下比向上更容易，拉开顺滑的链条，她脱下裙子，放在一侧的衣柜上。

肩膀被突兀地搭上柔软的小手，陈倓睁眼，面前时只穿了短裤的美好的曲线，胸脯明晃晃地在他面前。声音清冽又柔软，明明没有在乞怜，却让人心疼。

“爸爸，摸摸。”

女孩的眼眸像被淋湿了，起雾的，淋漓的，只倒映出他的颓唐和寂寞。

他没有伸出手，只是圈着纤细腰肢，将额头抵在她胸乳间的平坦处。

沉郁的叹息扑洒在皮肤上，她敏感的身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