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件也不打算脱,他要等到对方歇息下了,再去处理。
他长相虽然有那么些许偏向女气,喉结不明显,面白无须等,但他还是有广大男性都有的东西,现在穿得厚,看不出来,但一但脱了,穿个薄薄单衣,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顾筠既然说了谎,那肯定不想马上被人揭穿。
但他心底清楚地明白一件事:他的父母没有了儿子,他不能叫对方的父母也没了儿子。
他想,一旦在这个时代,他有了谋生手段,定然会告诉对方真相,放他离开这是不必多说,他还会帮对方寻找父母。
最后签订个协议,把未来十年打工的收入全部转给对方,作为补偿。
其实在此之前,得知对方失忆,且将他认作女子时,他脑海之中闪过坦诚相待的念头。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顾筠又怕寻不到对方家人,白费力气,又怕寻到对方家人,其家人不肯酬谢,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方虽然相貌堂堂,手掌却粗糙,生有厚茧,一身打扮连小店里的掌柜都不如。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家庭并不富裕,只是众多百姓家的一员。
这样的家庭,不少不愿酬谢恩人,毕竟一个子都很难赚,再毕竟他们也没要求救人。
顾筠切切实实领教了大宣社会,实在不愿意见到这两种情况。
短短几息,他便把这个念头掐灭了。
顾筠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好人,大约不算好人。
可是……好人?
好人在这个时代,算得了什么。
那是会被磋磨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