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的木质深勺,往小碗里均杂烩和汤。
顾筠:“你又干什么?”
杂烩汤看着多,均下来不过刚刚好两小碗,还装不满。林岳将小碗推了过去,道:“吃吧。”
顾筠抿直了唇线,愣是不看推来的美食:“不吃。”
林岳:“等会凉了。”
顾筠怒道:“我不吃!”
林岳抬眸扫他一眼:“不吃倒了。”
怎么跟他妈一样。
顾筠硬气没有一秒就破功了,他也确实想吃。
端过小碗,喝上一口,咸鲜十足,捞一块内脏,很有嚼劲,中间还有淡淡的肉味,再捞一片白菜,白菜煮得很烂,吸满汤汁,入口即化,满满当当全是清香。
太香了。
顾筠小口小口吃着,为了防止吃不下粥,他没有吃饼。
一小碗杂烩汤,一大碗粥,顾筠彻底饱了。
碗底残留着几粒小米,他格外珍惜粮食,拿竹筷一粒粒挑起,尽数放入嘴里,如此,方才放下碗筷。
林岳还在吃着,他吃了一个高粱饼,一个豆面饼,一小碗杂烩汤,现在正在吃粥,快要吃完了。
顾筠问他还要不要吃饼,见他摇头,将没吃完的饼用苇叶重新包起,笑着说道:“我们明天早上的早饭有了。”
林岳没有吭声。
他的嗓子被粥剌得厉害,这粥里有着一些糠皮。
底层百姓用杵臼等给粟脱壳,为了节省加工精力,往往不会脱得特别干净,里面会掺杂些粟的外壳,即糠皮。
价格实惠的粥铺都是收这样的粟做粥。
林岳终于喝完了粥,比起干硬的高粱面饼和豆面饼,又腥又油的杂烩汤,粥好下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