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住软肋了?”古县令问。
对方答:“没有,我是瞒不住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希望不会牵连家人!”
古县令深吸一口气,道:“来人,拦下随从,信不必送了。这人给我拖下去,严刑拷打!”
古县令心想:无论你被人拿捏住了什么软肋,严刑之下,不信你不招供!
古县令想得美极了,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师爷暴毙了。
古县令召来狱卒,询问情况。
狱卒们跪下,为首牢头诚惶诚恐道:“我们都是老手了,用刑掐着分寸,决计不会将人打死。两刻钟前,上完水刑,对方还好好活着,他不肯招供,于是我们想,让他缓上一缓,别死了,明早再审。谁知方才巡视犯人,却发现对方死了……”
古县令脸色很是难看,大声训斥他们,还要罚他们半个月役俸。
狱卒们不敢吭声。
“伯父。”一个年轻书生走了进来。
古县令道:“你来做什么?”
书生道:“伯母在后头听到你的训斥声,让我来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古县令道:“还能有什么事?”
他挥退狱卒们,将前因后果同书生说了。
书生闻言,笑眯眯道:“伯父不必为此大动肝火,虽然这位师爷,牢中暴毙,再无交代幕后主使的可能,但要参上王珙一笔,叫王珙吃个亏,却也不难。倘若孟丞相为着林兄弟较真,革了他的职也不是不可能。”
“你有什么办法?”
书生道:“ 伯父请坐,容我细细同你说……”
两人借着灯光,讨论一番,古县令开怀大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我要参你,就要参你,你能奈我何?!”
深夜,朱阳县。
古县令的随从揣着奏本,去了驿站。驿站留着灯,有人值夜,随从将装封好的奏本都给驿差,又将古县令的话转而说出,嘱咐对方。
驿差连声说道:“请大人放心,一定妥妥贴贴送到京城。”
随从回到衙门后头的宅院。
古县令见到随从,这才放心,安然同侄子离开公房。
他却不知一个黑影蹲在房后树上,通过半开窗户,监视着房中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