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气就要反扑伤人。”他靠着一旁的树木,倦倦地解开袖子绑带,将袖子往上挽。结实流畅的肌肉,横着一道不浅的长伤口。
顾筠指挥着人把棕熊拖到适当的地方,退到安全地带,正好看到这一幕。
对方衣袖没破,哪来的伤口?之前他划伤的?但位置不对啊?而且看这伤口新鲜程度,显然是今天的,指不定是两三个时辰之前,但为什么不包扎?
朝恹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他微微歪了一下头。
顾筠见鬼的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从袖兜里面,掏出伤药和手帕,再从诌四那里要来一壶清水,走了过去,托起对方手臂,清理干净伤口,将伤药均匀撒在伤口,两条手帕绞在一起,包扎好伤口。
环境简陋,只能用手帕代替白纱。
朝恹含着笑意,道:“麻烦了。”
顾筠将伤药等物收好,把他的衣袖往上卷了一卷。
衣袖不算狭窄,能够轻而易举挽到上臂。顾筠看到了上次他划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增生,泛着淡淡的红。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戳这道伤口,里面有点硬衬。
对方的身体绷紧了,肌肉凸起,线条变得明显。顾筠目光扫过,不得不承认对方身材比他好很多,轻轻啧了一声,他将对方的手臂丢开了,询问对方新伤从何而来。
朝恹自己把衣袖放了下来,道:“跟人打了一架。”
顾筠心里纳闷,堂堂太子,跟谁打架。对方很快就解答了:“杀手。”
顾筠:“?”
顾筠瞪圆眼睛,不是,天子脚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拿着九族的人头,刺杀太子?他百思不得其解,望向朝恹。
朝恹道:“别看我了,我也不也不知道,对方刺杀失败,就服毒自尽了。此事或于我清查刑部旧案有关。”
这些日子,朝恹已经在做皇帝要他做的事情了。
现在主要清查刑部旧案,河道监冰和流民赈寒由于天还不算特别冷,前者不曾结冰,后者还未出现成片流民,故于空闲时间,做防御工作。
对比刑部旧案,这两件事才叫人头疼,毕竟很容易出现人力不可控的情况。
朝恹力求将防御工作做好,减轻事态。
“刑部旧案而今已经查出数件,影响小的,已经处理,但是……”
顾筠额角直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郎君,我这人不会武功,又怕死得很,就不听这些东西了。”
朝恹应好。
顾筠松了一口气,正要撤回自己的手,掌心传来湿润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