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确实没见过这种东西。
但她不认为这是小孩随便捏的怪物,因为这两件东西的材质很可能是铜,不像是现代产物。
老胡看出他们几个对那俩怪兽感兴趣,就过来解释了几句:“那两个都是镇墓兽,是明非早年在市场上淘的,古墓里也有。古人把这东西放墓里,就是为了镇压邪秽。”
许振和那位刑警都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俩东西实在太抽象了。
古人怎会做出这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像是随意捏出来的一样。
这时肖明非端着一托盘水杯回来了,分完水后,肖明非特意解释道:“就是镇墓兽,古人也是人,有时候也会做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镇墓兽尤其如此。多怪的都有,我这两个还不算是怪的。”
他又把另一个箱子拖过去,从里面将那几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一一放到茶几上打开,露出盒子里几件玉器。
这回陈染认出了,应该是玉蝉和玉猪等物,至于这些东西的用途她也知道。
“这能拿吗?”许振看着那件样式简洁的玉蝉,觉得挺好看,想拿起来细看看。
“可以啊,都是我私人物品,不是特别贵,想看就看。”
肖明非说完拉开茶几下边一个小抽屉,拿出手套递给许振:“戴上手套看吧。”
许振只当肖明非是怕他手上的汗沾染到玉蝉,便把手套戴上,拿起玉蝉,托在掌心里观看。
“这东西还挺好看的,干什么用的?”
肖明非耐心地解释道:“这几个玉器跟刚才的镇墓兽一样,都属于明器,也就是陪葬品。这个玉蝉它有讲究,它是古人死去时含在嘴里的……”
许振脸色突变,感觉手上的东西变得烫手起来。
他不着痕迹的把那玉蝉放回盒子里,再想让他拿过去细看他都不会同意了。
姓余的刑警笑着摇头,陈染也笑了下,跟许振说:“还好你光拿了玉蝉,没拿玉猪和别的东西。”
许振看出来陈染懂,但他没听明白,脸上不免露出几分茫然。
老胡在旁边解释道:“玉猪可以握在手上,其他小件玉器都是古人死后塞九窍用的。”
许振:……
他甚至禁不住想,肖专家为什么会专门收集这种东西?他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吧?
这时老胡说:“小非,听说你准备开个选修课,最近课题是跟古人丧葬仪式有关的是吧?”
“对,茶几上这两箱就是上选修课要用的,刚送来我还没收好。这种东西不适合放家里摆着,平时不放这,等上完课了再运走。”
许振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冒起来的念头对肖专家来说属实有点冒犯了。原来肖明非并不是有什么怪癖,只是因为上课需要才准备这些物件。
即使没人看出来他心里那点念头,他自己也不免有点尴尬。喝水时竟呛了下,水洒到了手背上。
他便伸手去裤兜里掏纸,纸巾没掏出来,原来揣在兜里的东西倒是掉了出来。
肖明非注意到那几张折叠的纸很像是卷纸,有点疑惑:“是卷纸吗?”
许振弯腰把纸捡起来,倒也没有隐瞒:“明天有理论考试,我理论不太过关,这是临急抱佛脚,把题揣兜里,有空就拿出来背背。”
姓余的刑警听说特警那边也要经常组织学习,还要考试,就故意逗许振:“要是考不好,不会扣你钱吧?”
“那肯定得扣啊,不光扣钱,还有体罚。”说到考试,许振不免有几分怨怼。
他不是学霸,并不喜欢考试。本以为当了特警就不用考试了,只需要训练体能就行。谁能想到,进了特警队,训练是必须的,学习和考试也耽误不得!
考不好要扣钱,理论不过关还会影响晋升,提到这些他真觉得梦回高中时光,真头疼啊!
他幽怨的表情把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老胡当即说道:“明天就考了,今天不知道几点结束任务,你赶紧看题吧,临陈磨枪,不快也光。”
“我还有点事儿,想跟小非单独聊聊,二十分钟左右就好。”
许振确实心急,怕明天考试过不了关,就把那几张卷纸打开,铺平了摊在茶几上,真的一道道题复习起来。
陈染在旁边喝水看杂志,偶尔也往专心看卷纸的许振那边瞧几眼,大概知道卷纸上基本上都是跟法律、防爆和狙击及武器有关的,与许振平时的工作息息相关。
翻到第二页时,有一道法律题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瞧着那道题时,余警官注意到了,便问她:“这个题有点难度啊,小陈你会不会?”
听到他俩说话,许振抬起头,说:“这个题只有答案,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选a。陈染你不会真知道吧?”
题目是:劫匪在乘坐出租车时,对司机实施抢劫,这算不算是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实施抢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