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太大,助理实在兜不住,只好再次拨打安总电话。
但安总那边也焦头烂额,看到是他电话,只回了两句:“什么事非得在这时候找我,我这边忙着呢,除非死人了,不然别打扰我。”
助理:……确实跟死人的事有关,只不过死的不是你女儿。
他不禁怨念重生,这一天天地,简直是拿着一千块钱的工资操着卖违禁品的心思。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解决烂摊子,上午经理办公室的发财树不知道被谁给掰断了;快到中午时,又有人反映好几个房间没收拾干净,客人到房间后发现打扫不干净,被褥里或抽屉里有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还有别人用过的避孕套……
连续几桩事闹下来,再加上早上来的消防,下午来的税务,助理再傻也知道,他们酒店得罪人了,这是有人存心在整他们。
到底是谁这么损啊,找消防找税务这不新鲜,但都有效。
其他事就奇葩了,简直不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这一连串乱子都跟安总家的大小姐有关系。
就是不知道,安总家的大小姐得罪的到底是哪路人,怎会这么邪门?
安茹一直没等到她父亲的电话,她在家一个人无聊,决定出门找几个人玩。
一帮人才到夜色酒吧,场子还没热起来,酒吧的门就被一队警察打开了。
“安茹,郑准,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这次安茹叫来了郑准,其他人并不是容城大学的学生。
“怎么回事啊?抓安茹?”看到警察过来,把安茹和郑准铐上,酒吧里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安茹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不少人认识她。
“谁让你们给我戴手铐的,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云队亲自带队抓的人,听到安茹这时候还在跟警察叫板,他冷笑了一下,说:“你爸是泰丰老总,你放心,这件事我们稍后肯定会通知你爸。不过你爸现在应该顾不上你了。”
“带走!”他神色转冷,命令手下把安茹和郑准带走。
这些人走后,酒吧表面上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实际上却有不少人的心思已不在听歌喝酒上了,很多人都围在一起议论起安总家的事儿。
门不断被人推开,夜风不时顺着打开的门涌进大厅,没过多久,酒吧里人头涌动,很多熟客都知道,再过一会儿,等酒吧驻唱南哥来了,店里肯定会更热闹。
南哥精通多种乐器,不仅长得好,声线也很优越,有不少来夜色的人是为他而来。
“几点了,南哥还没来呢?”有人看向空空的舞台,疑惑地问身边的同伴。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南哥还没到场。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因为南哥一直很守时。
酒吧内不少人都在胡乱猜测中,不知谁从店外闯进来,进来就说:“天哪,出事了!”
“在云海茶楼那边,有个玩音乐的被人给捅了,人被送到医院去了,出了好多血,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幸亏我离得远,我听说离他近的好几个人也被捅了,伤得没那个玩音乐的重,但也挺吓人的,有个人肚子都被划开了。”
酒吧里顿时乱成一团,有人穿上衣服,打算去云海茶楼那边看看。
来报信的人却提醒他们:“凶手跑了,不知道藏哪儿了,现在去看热闹,怕你有命看没命回来。”
他这番话成功地劝到了好几个人,听他这么说,有些人真地打消了去云海茶楼的主意。
热闹谁都爱看,但若是冒着生命安全的风险,那就没必要去了。
云海茶楼在河西区,距离容城大学不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