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的大哥怎么还会疼?”在陈凌枫印象中,他大哥总是不苟言笑,几个弟弟都挺憷他。
“怎么就不能疼了,我铁打的啊?”陈凌松被堂弟扶着,脸朝下缓缓趴到陈团平时住的床上。
在堂弟面前他也没有必要装了,所以他没再忍着疼,想吃点药缓解下。
陈凌枫很少看到他大哥这样难受的模样,本想借机打趣他几句。但陈凌松疼得似乎挺厉害,到底是良心占了上风,他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用不用上医院?”
“不用,你把我兜里那两盒药拿出来,再倒点水。”
陈凌枫难得有机会伺候自己堂哥吃药,他美滋滋按说明书从薄膜里抠出来五粒药,说:“大哥,我长这么大,都没伺候过人,今天伺候伺候你,这个恩情你可得记着。”
“不求你给我什么好处,只求你以后在我爸骂我的时候,帮我美言几句。你说话好使,我的话在我爸面前就是个屁……”
陈凌松听着他啰里叭嗦说个没完,有点懂他二叔为什么会这么烦自己儿子了。
嘴忒碎,好吵。
陈染在市局开完会后,又回河西区刑警大队待了两个小时,为接下来的几个刑警队合作做准备工作。
到家时,还不到晚七点,这个时间她能到家,算是早的。
她开门进来的时候,何佩兰刚收拾完厨房,看到她回来,忙问道:“你晚上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一热。”
“跟同事聚餐了,妈你先别忙了。”
陈染知道,何佩兰也挺忙的,不光要做家务,还要算帐赚钱。
说实话,她感觉自己这个女儿并不合格。
钱她倒是赚过一些,读大学时就在做兼职,也给陈少秦夫妻俩买过一些东西,但也仅此而已了。陪伴她完全给不到位,
她在单位里是挺受人尊重,可她能给这个家的似乎并不多。
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她选择别的职业,她父母会更幸福吧?至少不用天天在家守着这个空屋子,等着总也见不到的孩子。
想到这些,亲子鉴定的话她就更有点说不出口了。
她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时却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染染回来了?”听到她回来的动静,陈少秦推开书房的门,跟陈染说话。
陈染往那边看了看,竟发现,肖明非也在。
“你怎么来了?”陈染惊讶地走过去,看到肖明非坐在陈少秦对面,两人中间摆着一个象棋盘。
看样子,两个人之前是在对弈。
陈少秦会下围棋,但技术很一般,他更喜欢下象棋。
陈少秦笑着说:“瞧你这话问的,小肖想来就能来,还用问为什么?”陈少秦这话看似责备,实则是在表示跟肖明非之间的亲近。
肖明非似笑非笑地问陈染:“我不能来吗?”
“能,能,你当然能来。”肖明非语带双关,陈染能听出来。
“我有点资料要看,你们是继续下棋,还是……”陈染反问道。
陈少秦还没说话,肖明非主动说:“正好我也有点资料要看,有的地方可能还要征询你的意见。方便的话,可以一起看。”
陈少秦:……
陈染偏头看着肖明非,盯着他的眼睛,在她注视下,肖明非并没有退缩,还把自己身后的皮包举起来,晃了下,看样子他这个包里还真有资料。
“行,那就在这儿看吧。”
何佩兰记得陈染这几天是经期,她习惯性地给陈染准备了一杯红糖水,端到她面前,说:“趁热喝了。”
红糖水放下时,陈染刚好把那沓资料拿出来翻了几页。
何佩兰无意中看到页面上的图片,冷不丁地吓得她心头一哆嗦。
上面那张图片是一只带血的小腿,下面那张是一堵刮了大白的墙,墙面上同样崩溅了不少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