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待我们与校尉交手之时再捉住我等,此等重罪便不是轻易能够开脱的了。”
“济之说得是。可他们没料到,二人竟都落于我们之手。”
卢迪和寇林被绑在马上,如今已被颠得快要呕吐,并不能答话。贺云津那番话既是解卢迪的用意,也是解秦维勉的用意。秦维勉那日并非心软,乃是故意舍小虾而钓大鱼。
贺云津从前并未觉得云舸能够有这样的算计,如今亲眼见了只觉惊叹,这样的秦维勉让他有些陌生。
这世上有德之人和有能之人都不稀有,难得的是既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又有借以达道的谋术。
如今世上都是阴行诡道,正人危言反倒沦为迂腐笑柄,可就在这样的浊流之中,秦维勉如此行事,却向着光明境地前进,不仍是从前他深爱的那个明朗热忱之人吗?
这才是他们之间一点即通的灵犀。
“今天辛苦了,”秦维勉道,“然而回去还不能休息,还要劳烦济之陪我去干一件事。”
贺云津稍稍一想。“东宫?”
秦维勉道:“济之可敢随我前去?”
“这又有何不敢。”
“济之上次进宫是怎么给我大哥把的脉?就不怕太子殿下回过味来。”
贺云津笑道:“有二殿下在,难道还保不住我?”
一句话说得秦维勉更高兴了,回到城中连晚膳也来不及用,几人带着卢迪和寇林就到了东宫。
秦维勋倒是正在用膳,听人报说燕王来了便请秦维勉进来,又让人去添餐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