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云津正拿过中衣来穿。
“济之……济之是准备睡了?”
“倒还不困,只是刚刚舞剑弄得浑身是汗,先擦洗一番。”
一句话又说到了秦维勉的心虚之处。
“呃——对了,方才那毛圣隶毛将军你可见了?他,他——”
贺云津笑道:“二殿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秦维勉叹了口气。
“你……你觉得毛将军……”
“前几日我也留意到他,确实风度不凡,年轻有为。殿下得到此人,想来必大有助益啊。”
秦维勉听了更没话说。他本想给贺云津讲讲此人如何有用,希望贺云津以大局为重。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方才所做已经不甚光彩,如今再这样说,贺云津恐怕更难接受。
不想自己心中所想竟被贺云津说了出来。他不说话,贺云津反而笑意更盛:
“二殿下可是为了刚刚所说的话而来?”贺云津笑得轻松,一副心地光明、大公无私的模样,“二殿下不必如此。您调壹上下,自有谋算,贺云津不敢多求。”
秦维勉立时想,只要别人衷心追随他,他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更不用说贺云津这样从他于微时的肱骨了。秦维勉想给贺云津一个承诺,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
那人又道:“贺云津虽然虽然出身江湖,但权衡轻重的道理也不是全然不知。这么多人在手下,殿下自有殿下的难处,贺云津不会让二殿下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