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中安慰道:“相洲关的军报虽急,但那是故意夸大,好教二殿下派人增援的。自从通明议和以来,山戎不曾有过大动作,偶尔劫掠也是为了安抚族中的主战一派,殿下不必过于担心。”
秦维勉点头道:“希望如此。”
他看看贺云津,不知这人为何一言不发,按理说领了军命,总该表个决心。
“这支人马从未打过仗,我就是再说什么殿下也难放心,只能稍假时日,到时殿下自然明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秦维勉道:
“济之单打独斗我自然不怕,但你初次领兵打仗,万事也要小心。人家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你还在此说笑,让我怎么安心?”
这话看似责备,实则又情切无比。贺云津听得心中发软,笑道:
“殿下只管放心。倒是我们走后你独自在此,可要在意。”
见他们温情叮嘱,谢质连忙插话:
“是啊,虽说他们不敢对殿下不利,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都放心吧,有敖将军和路侍卫在此。再说还有赵将军作为内应,定然无事。你们都去吧,济之留下。”
贺云津都准备走了,忽听秦维勉叫他,让他去山上一起转转。
正是上午日光明亮之时,到外面走走倒觉得身心舒畅,贺云津走在前面,替秦维勉开路。
“济之可知道我为何让希文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