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
谢质一想,贺云津说的有些道理。真病倒了耽误行程就不好了,回头贺云津再去二殿下处告状,反倒成了他的毛病,他可不能给贺云津话柄。
谢质从贺云津手里夺过鸡蛋和药瓶,正要敲破,忽而想起什么,赶忙问道:
“这鸡蛋是从哪来的?”
秦维勉定的军纪,第一条便是不可扰民,难得谢质这样的贵公子肯照办,这份心已十分难得了。
“真是拿钱换来的。你就放心吧,二殿下的嘱咐难道我就不记得?”
贺云津怕谢质难为情,说完了就走。边走边想不知道临行前秦维勉又是怎么跟谢质谈的,现在他们俩是陷入了比比谁更听二殿下话的竞争啦,这谢质也真是好摆弄,怎么连点激将法也不识得。
不过细想一想,他自己难道就看不出秦维勉的手段?还不是愿者上钩。
谢质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很多。只是行军劳累,他实在不愿多说。贺云津也不烦他,倒是祖典频频问他是否身体无恙。
那祖典是个爽快人,一路上同贺云津说说笑笑。谢质打眼一看就知道此人并非士族,言谈举止都是下等武官的样子,还不如贺云津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凭着一膀子力气在军中做到这个位置,但限于出身,恐怕也就止步于校尉了。
祖典已经年届四十,但谢质看得出来,他并未停止对于仕途的热望。此人主动来投,正是因为一直被杨恤压着,希望改换门庭更进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