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之造反,你缘何替贺将军说话?你怎么笃定他必定无有此事?”
路天雪躬身行礼道:
“回殿下,那日江边对阵卢迪、寇林之时,情势十分危急。卑职见贺将军所使招数均是不要命的打法,这样的人必不会背叛殿下。”
秦维勉今天才知原来那日如此危险,难怪贺云津回去的路上难掩后怕之色,这人明明向来镇定从容。
听了路天雪这番话,秦维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自己不大看得懂招式路数,因此那日没有发现。原来舍命相护,并非始自今日。
晚些时候,谢质来了,先给秦维勉汇报了处理那些文士的情况,秦维勉就让他坐下一同吃晚饭。
“对了,二殿下,我刚刚去看济之了,他——”
“他怎么样?可醒了没有?”
“没醒,但睡得不沉,我想很快就该醒了。”
秦维勉听了不语,谢质打量他一眼,小心说道:“我听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两个字,反反复复的,也不知什么意思。”
“哦?他说些什么?”
“我听着,仿佛是‘正航’二字。”
“‘正航’?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百思不解,他还说着什么你呀我啊的,想来或许是什么人的名字吧。”
秦维勉默然想,他对贺云津从前的交游经历一无所知,现在是毫无头绪。能让贺云津病中梦中一时不忘的人,应该跟他交情颇深吧。
正想的时候,小九钻了进来。
“你去哪了,”秦维勉拍拍自己的腿,让小九坐,“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