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懂礼数的吗。
怎么师父的东西都能给他,那笛子就宝贝起来?
心里别扭归别扭,秦维勉并未显露分毫。他只是自己开解,心想贺云津为他可以弃身锋刃,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过不多久,朝廷的旨意下来,天子责怪秦维勉擅杀大将,罚了他一年薪俸,又令三司重新审理李先善的案子。
秦维勉接过圣旨,同谢质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圣旨措辞虽严厉,他却安全了。天子这是雷声大雨点小,高举轻放。既没有降他的品级也没有收他的兵权,实则是支持他的。
宣旨的使者也看出了这个意思,公事公办地念完之后便笑呵呵地奉承起秦维勉来。
“殿下,天子还有一物,命我交给殿下。”
秦维勉接来,将书卷一展,只看了个标题心下便已了然。谢质也看见了标题,抬头又看秦维勉,两人无声交流不过目光之间。
贺云津在一旁既着急又吃味。
招待使者饮宴完毕,到了晚上秦维勉才有时间跟心腹之人好好商议。
前几天谢质便从朝中打探到了消息,说是李家十分不满,全家出仕之人均披麻戴孝到天子殿外痛哭。太子又暗中纠集言官进谏,批评秦维勉擅专生杀,导致军中哗变,请求天子召回燕王,另选良将戍边。
如今天子只是表面上做个大怒之状,罚了一年薪俸,丝毫不提削权之事,此事大概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贺云津注意到,看到天子送来的书册之时,秦维勉跟谢质分明都倏然色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