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睡。秦维勉咬咬牙,想说些话保持清醒。
“济之熏的什么香……”
贺云津只觉得他问得没头没脑,无奈道:
“殿下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
秦维勉又沉默了一会儿,贺云津还以为他又睡了,孰料秦维勉断断续续地说道:
“文俭……文俭没想杀我,他是想用我威胁……济之你……你把我放下……”
贺云津只当这是胡言乱语。他背着个人跑了许久,虽然是羽化之人,但在人间没有清气支持,又损了半颗元丹,此刻也觉得费力起来,吐息早已粗重。为了保存体力,贺云津并不反驳秦维勉半昏的胡话。
“济之……你放下我……”
“殿下还是想想这是什么香吧。”
“济之——!”秦维勉并没糊涂,“如此你我都逃不掉……你放下我,自己出城,回相洲关,带上人马……”
贺云津自然也知道文俭的盘算并不是一杀了之,不然犯不上费这个周章。但是他怎么可能将秦维勉留在敌手呢?!
他现在本就吃力,还不知多久能到庄水北告诉他们的能寻到马车的地方,听秦维勉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更是无力应付。
“殿下陷于敌营,官军如何作战?!”贺云津说完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他缓缓心情,给秦维勉打气,“殿下,这点子力气我还是有的,殿下只管谋划,咱们如何收复横州!”
秦维勉闻言轻笑。还没逃出生天,就想着收复横州了?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软弱之人,就在刚刚他还思路清晰地给庄水北下了命令。可不知为何,现在竟也气馁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