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根粗实的木棒到了贺云津紧握着的双手之上,又随即顺着骨节明晰的双手延伸到了束得紧紧的手腕。
秦维勉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但随着贺云津的身形变化转瞬即逝了。
舞棒的动作不如舞剑那样迅捷和瞬息万变,而是扎实有力,每招每式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贺云津早看见了他,次次随着身形朝他这边凝望。
那目光也是扎实有力的,不带一丝轻浮。秦维勉最是受不了贺云津这样的眼神,仿佛目光也凭空有了温度和重量一般,将他稳稳地环住、托起。
秦维勉看得出神,贺云津练完一套,将棍棒丢下朝他走来,人都快要到了跟前,秦维勉才反应过来。
敖来恩夜里替了路天雪的班,现在正在一旁守着,秦维勉为掩饰自己的失态,转向敖来恩问道:
“敖将军觉得济之这功夫如何?”
“出神入化。”
“我看也是无可挑剔啊。哦,济之怎么起这么早?”
贺云津到了秦维勉跟前,行了一礼。
“末将起来练功,是否吵到了殿下?”
贺云津立在他面前,秦维勉要微微抬头才能跟他对视。只见贺云津的额上挂着大滴的汗珠,人中也沁着水光,仿佛随时要顺着唇峰滚落。
秦维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却又看到贺云津的腰间也沿着腰带洇湿了一片,薄薄的衣衫几乎是贴在胸膛上的。
他忘记了贺云津的问题,只是免了贺云津的礼,笑笑说道:
“天气是热了,济之已经换上这么薄的料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