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呢。”
秦维勉取下水袋喝了两口,眼睛一直望着天空,水都差点洒出来。贺云津见状说道:
“殿下何不下马看看?”
此处山势平缓,也没有树木遮挡,确实是个观星的好地方。
“万里无云,星野辽阔,是该好好看看。”
秦维勉说完就翻身下马,贺云津将二人的马拴了,回到秦维勉身边,却兀自坐了下去。
他扯了扯秦维勉的衣襟。
“殿下坐下看吧。”
这样的行径在贺云津而言十分普通,但秦维勉却觉得新鲜。但秦维勉并不嫌弃,反倒觉得有些趣味。都说绿草如茵,不知坐起来是否也一样绵软。
秦维勉心情舒畅,在贺云津身旁坐下。
“殿下可知道那是什么星?”
“哪个?”
贺云津离秦维勉极近,肩膀都要碰到一起。他抬起手,指着北方:
“最亮的一颗。”
秦维勉稍微观察了一下,笑道:
“济之也太小看人。北斗就在不远,我怎会不识得。此‘大角’是也,太史公称‘斗杓所指,以建时节’。”
“正是,大角又称‘帝车之角’,乃是紫微星君所掌。”
这倒新鲜。秦维勉看向贺云津,问道:
“济之还会观星?”
“我只是识得罢了,可不会借此卜问吉凶。”
“济之是知道我不爱听这些玄学数术之类,因此这样说吧,”秦维勉话中带着嗔怪,却并不是认真责备,反倒含着笑意,“不然济之怎么独独提到这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