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不是他想听的话。
秦维勉自己也觉得可笑。明明铁证如山,贺云津也早亲口承认,他今日竟还期待着从那人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直到这期待落空他方才发现自己的荒谬。
贺云津还在解释着。
“殿下可还记得在京都之时,我们曾在郊野遇见一位儿子从军去的老妇人?殿下还着人照顾着她。”
秦维勉自然记得。他向来一言九鼎,亲口答应要奉养人家自然不会忘却。那时贺云津还说到了朔州替她寻访那个姓董的青年的下落,如今看来恐怕是难了。
“她与此事何干?”
“那老妪的儿子董修,便是殿下的前世。”
秦维勉听了一怔。他忽地忆起,那日老妇确实曾说过他的声音像她的儿子。但转念一想,秦维勉又觉得贺云津是故意借着那一点巧合戏耍他。
这话如此荒诞,偏偏贺云津的表情却那样诚挚。这表情从前曾哄得秦维勉对他交心交底,但如今却不会轻易动心了。
甚至秦维勉都不想再听贺云津说下去。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现在不管贺云津做出任何解释,他都要在心底推敲质疑。秦维勉向来坚信用人不疑,从前贺云津对他那样遮遮掩掩,他都不曾深究,但现在,他不敢了。
秦维勉那天嘱咐过韩亚彧,不要对人说起他曾经问过云舸一家的事情。秦维勉现在不会与贺云津对质,他要继续调查,等到掌握了全部的真相再来对付贺云津。
从前他太被动了,现在则要多方打听,他掌握的越多、让贺云津知道的越少,他才能越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