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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贺云津原以为这夺缘之路已经大有所成,没想到原来是水满则溢,美满的同时埋下了这么大的祸根。
秦维勉每次都将自己挡在纱帘之后,不管是同人周旋还是发号施令,都仍是那样干脆简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甚至,贺云津有时觉得,秦维勉比从前更加坚决了。
杜未翼出师的日子是早就定好的,这些日有司一直在准备出征前的祭天仪式。如今事情到了眼前,众将便问秦维勉是否要亲自到场,贺云津在旁听着,也不禁抛眼去打量纱帐后的人。
“那是自然!杜将军出师,本王当然要劳师相送。”
“可是殿下的身子……”
“诶,我这病已经不妨事了,”秦维勉说着,竟将纱帐一掀,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云津连忙盯着秦维勉的脸色看。
旁边的庄水北碰了碰他。
贺云津这才注意到秦维勉已经看向了自己,面带不悦。直视尊者,方才是他失礼了。
“本王养病这些日子,也实在是闷了。听说过几天横州还有节日?如今难得太平,也该好好办一办,到时本王还要去与民同乐呢。”
李重丘问道:
“那殿下明日可要升帐议事了?”
“正是,从明起一切照常。”
贺云津说道:
“殿下前几日那样难受,还是多多将息,先养好了身体才好。”
秦维勉扫了他一眼。
“本王已经大好了,有劳贺将军挂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