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前,只见率军之人确是贺云津。他亮出旗号,贺云津立刻命人更改鼓声,军队行进速度慢了下来。
赵与中见状便知贺云津并无反心,也令自己的人马停下,派人到军前交谈。
李重丘在秦维勉身边,远远看到两股军队都停住了,心中不禁稍松。他看向秦维勉,只见秦维勉好似并不意外。
没过多久,赵与中与三百人马掉头回来,贺云津的队伍仍旧原地不动。立秋之后天气转凉,金风出鞘,吹在脸上硬硬的。
秦维勉迎风而立,只见赵与中所部急速回来,到了近前他与众人才看见跟在赵与中身边的是贺云津。
李重丘明白了,贺云津这是为了让秦维勉安心,特意将军队留下,自己孤身一人前来。
只见贺云津勒住了马,翻身下来,解下佩剑,交给范得生捧着,这才走到秦维勉面前。
风吹得衣衫紧紧裹在贺云津身上,笔挺的身子像一棵屹立的树。
李重丘看他那样步伐坚定地走来,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谁不知道这是最好的释疑的办法,但又有几人真敢如此。就算心底无私,还会担心主上已经听信了谗言,不敢再这样全无防备地靠近。
贺云津到了近前,将衣摆一掀,直直跪下。秦维勉连忙将他扶起,问是怎么回事。
“殿下,杜未翼纵军抢劫沿途村镇,军士不受管束,末将派兵围堵,不听号令者已就地正法。现杜将军不敢回城,正在原地驻扎。”
贺云津面色犹带着十分的气愤,秦维勉听完也是面色铁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