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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o章(1 / 2)

“你也不必去。”

“殿下——”

秦维勉叹了一声。

“回头我自己找他谈。”

“那当然更好。”

谢质说完便行礼要走,秦维勉叫住他道:

“希文,等这些事完了你陪我出城走走。”

“好。做什么去?”

“去看看……贺翊。”

戴举很快带来了好消息,杜未翼主动认罪,交出兵权,留在城外的官军已经全部回来,杜未翼本人也被绑缚到秦维勉面前。

当着诸将的面问明前因后果,一切皆如贺云津先前所说。秦维勉也不再多言,喝令推出去军前正法。

诸将大都垂眸不言,偶有一两人面露意外之色。杜未翼本人最是惊讶,扭头去寻自己的族弟杜若存。

那人别过脸不敢看他。

杜未翼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别人看不出燕王跟贺云津演的戏,他那族弟也看不出来吗?一字也不提醒,是将他当作弃子了。

既明白了,他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缓缓站起身来,杜未翼向秦维勉道:

“罪将伏法。敢请卸去束缚,杜未翼情愿赴死。”

贺云津看向主位,只见秦维勉一挥手,兵士斩断了杜未翼身上的绳索,将那人引到了门外。

不一时军士来报:

“杜未翼要过刀去,自己了断了。”

秦维勉重申了军纪,而后令众将皆去,独留下贺云津。

“殿下,此事是我错了。”

秦维勉正在饮茶,听了这话倒稍觉意外。

他从茶碗上抬了抬眼,问道:

“想明白了?”

“那天殿下故意放出话去,让人以为您要宽宥杜未翼,是为了让他安心跟戴将军回来,以免他行出极端之事。此事是我愚鲁,没能体会殿下的用意,惹得殿下生气了。”

“不错,但我并不为此而生气。你刚从城外回来,正在为杜未翼而大动肝火,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这我不怪你——”

秦维勉从主位走下,已经缓缓到了贺云津面前。

贺云津心中并不坦然,他十分明白,有些话只要说出了口,是不能弥补的。

他不是不知道朝堂的复杂,不是不知道秦维勉要去平衡、调节,要斗争,也要利用。但从前他只是“知道”。

贺云津立在堂下,抬头掠了秦维勉一眼便又垂下了眼眸。

“我生气的是,原来在济之心中我竟是这样的人?”

贺云津抱拳道:

“那都是我慌不择言,殿下别往心里去。”

秦维勉发现,贺云津今日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即使他久不回答,仍旧保持着抱拳低眉的姿态,不敢看他。

那双手他原本极为熟悉。从前是有意拉拢也好、真心亲近也罢,贺云津的手他拉过多次,也由着贺云津放肆地触摸过他。可自从那日他被贺云津情热之时吐出的那两个字伤透了心,他们是再未有过些微接触了。

从前那些时候双手交握、唇舌相缠,还以为两颗心也是多么亲密无间。

“殿下……殿下要是生气,贺云津任凭处罚。”

秦维勉不答这话,反倒伸出手,将贺云津的拳头按下来,抓住贺云津的目光:

“我只问你:那样的话,你也会对那个‘正航’说吗?”

第144章 该问谁

贺云津浑身一震,脸色骤然僵凝,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声。

“当然不会”四字已经冲到心头,却连他自己也呆住了。

那四个字是如此斩钉截铁,却像一件最关键的证物,一旦呈堂,便再没有给他翻供的机会了。

“我……”

他不敢答,也不敢不答。指尖微微发颤,像被那四个字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秦维勉的目光却未移开,仿佛在等一把刀落进心里。

不回答本身已经是答案了。秦维勉忽然笑了,笑声很轻,他转开目光,也松开了贺云津的手。

这些日子,他已经想了很多,也给过贺云津许多机会。秦维勉知道,像贺云津这样阅历丰富的人感情上不会是一张白纸,他安慰自己,只要贺云津能想明白,今后能认认真真地看他一个人就够了。

他试探了贺云津那么多次,不过就是想听那么一句话,可贺云津始终没有说出口。

哪怕带个“也”字:“你,我也是喜欢的”。

可终究,连这样搪塞的话也没等到。

或者更为难一些的,只要贺云津能明白他跟那个正航并非一人,明白这些日子的相处并非只是在他身上寻找过去的爱恋,明白他秦维勉也跟贺云津一起走过了诸事历历,那也够了。

可笑的是如今贺云津看清了,却是一瞬间发觉他比不上那个正航。

秦维勉想起当初他那太子大哥对他举止轻薄,被他断然拒绝,随后便寻了一个同他长得相似的戏子养在东宫,那时的愤和的羞辱还鲜明地烙刻在心头,如今竟在他自己身上重演了。

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的委屈和酸楚更加深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下。

“济之,想必你心中已经知道我们是两人了。”

这是早些日子他们争辩的焦点,如今是他赢了。秦维勉只能靠着这惨淡的胜利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他的手方才握得发烫,现在被风一吹汗涔涔的。秦维勉转身望向窗外,只见渐沉的暮色如晕开的墨漫过窗棂,院中古树的影子斜斜地爬在青砖上。

“果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秦维勉率先离开。贺云津站在原地,发觉自己直到现在也没回答秦维勉早先的问题,那人却已经走一步料三步,将他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他怎么能够想象他的云正航阿附权贵、不辨黑白、漠视人间的苦难呢。他更不会如此厉声质问那个同他心意相通、两不相疑的人。

可那句“当然不会”到了嘴边,他才发觉此话的锋利。

贺云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出这四个字来,秦维勉明明就是云舸的转世。别人不信,他还不清楚吗?

这些事在凡间找不到答案,贺云津只能仰赖那渺茫的天意。他知道司缘跟古雨的意见,那二人向来反对他下凡夺缘,如今要问,就不能让他俩知道。

最该求证的自当是司命。但贺云津知道那人一丝不苟,问他这些事情,贺云津有些犯怵。

夜里他上了天,连兰筏溪也没回,径到了司命之处。到了门口,童子还未传报,贺云津先道:

“仙童不急,我不过闲来路过,想问你讨杯茶吃。”

那童子认得他是常客,笑着应了,引他入内,语气倒欢喜。

“我家主人不在,我正要请你改日再来,既然只是要茶,那便不妨。”

坐定之后,贺云津缓缓谈及心中所想。

“仙童,你们既然司管命数,我倒有一事请教。不知这凡人转世之后,可还是同一人么?”

“你这话问得奇怪。人是万千物属之一种,转世的则是灵魂,二者风马牛不相及啊。”

贺云津一时没有听懂,童子笑道:

“假若我一不小心,将人的灵魂投生到了驴身上,你还问不问这个话了?”

这回贺云津明白了,他连忙说道:

“我并非问这个,只是想——唉,设若你有一要好的仙友,他转世而成为凡人,这还是同一人吗?你还像从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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