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
秦维勉想再加把火。
他也伸出了手,抱着谢质。滴漏声声,他忍不住往窗外看去,却只见一弯残月照窗白,仍是了无人声。
秦维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立即坐直了身体,留下谢质一脸疑惑。
“殿下……?”
谢质错愕地看着他,不明所以。秦维勉以手覆面,不敢看回去,只觉前所未有地疲惫。
他在干什么?希冀这样就能令贺云津现身?贺云津一走这么多日子,还会在乎这些吗?
小九一个野物又岂会真的听那人使唤?
贺云津现在在做什么?真找了个闲山静水的地方安心修道,还是到处游历、寻觅下一张酷似故人的脸呢。
秦维勉想不通。他原以为贺云津是个至性至忱的人,就算跟他有什么龃龉,也不该就这样抛下这么多的兄弟、扔下这么一大摊子公事甩手离去吧?
或许他错了。
像贺云津这样凌越超逸、机谋百变的人,怎么会真是一个仅靠一腔爱意驱动的傻瓜呢。
秦维勉想不通。
谢质在一旁不言不语,不知看出了什么。
“希文……我——”
秦维勉说不出口,低下头闭紧了眼。谢质想拍拍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揣起手悻悻说道:
“殿下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早点休息,都会好的。”
秦维勉默然颔首,见谢质退下了,他让侍者也都出去,这才放任自己肩膀一塌,向后靠去。
他正在消化心中的千头万绪,忽然听到了细碎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