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发现自己竟在兰筏溪。
古雨坐在椅中看着他。
贺云津疑惑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古雨端起茶盏轻吹一口,眸光微动。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贺云津那天在谷底是组织大家切断魔团与太扑的联系,但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他也无法预知。剧变之后他只觉神魂撕裂,余力耗尽,接着就被吸入金杯。
“太扑即是周天灵力的根源,亦是魔气的根源,切断它与魔团的纠缠,等于重定天地灵脉,四位上神研究了半天,才堪堪理清脉络。”
贺云津这才明白自己之举竟有如此后果,他试探问道:
“那今后还有魔团吗?”
古雨摇摇头。
“再不会有了。上神猜测是你们情根未绝,因此法力偏柔偏温,正好与太扑的刚硬之气相济,化解了魔气。上神还问活下来的人是谁让这么干的,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消散了,我不知上神心思,没说你在此处。”
贺云津早已看见了桌上的万象镜,他一直牵挂着凡间的事,便向那边走过去。古雨见了嗤笑一声道:
“我看这魔团消散之事你居功至伟啊。有个叫阔如的说正是你的法力至柔至厚,我看是因为你最傻吧。”
贺云津没理会他的奚落。他知道古雨并非如从前那般毫无挂碍,这个人心里是有牵绊的,只是自己还不知情罢了。
“虽然是你送我去死,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吧,”贺云津叹了一声,又问,“我现在算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