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勉看过来的表情很堪玩味,贺云津琢磨不透。
“我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人。”
贺云津一愣,想明白后不禁一笑。在这一点上,秦维勉是比他明悟通透得多了。
秦维勉又道: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只罚贺云津的罪,不论贺翊的过。再说你如今的过错已经够死上几次了,也不必累积其它。”
贺云津听了止不住地笑。秦维勉早想到他可能就是贺翊,在他归来之时尚且没有狠心诛杀,这份情远比他从前以为的重。可秦维勉不会那么轻易表现出原谅来,对外要严明军法,对内也得挣回面子不可。
他再笑,秦维勉只会更生气。因此贺云津赶紧敛容,低头应道:
“在晓通达,我远远不及。”
秦维勉瞥他一眼,问道:
“不接着讲你俩前世的故事?”
贺云津摇头。
“你不愿做别人的影子,我就不必告知你从前的故事。以前我全心待他,今后则全心待你,我也可以无愧了。”
秦维勉知道贺云津说的对,但他这样问是真想知道贺翊跟云舸的故事,不是为了了解自己的前世,而是为了了解贺云津。
贺云津讲得轻松,但秦维勉听得出来,从贺翊到如今的贺云津,这一路有那么多的危险和孤寂,绝不是今夜寥寥数语可以道尽的。
这个人从未选择过轻松的路,从朔州的得失到仙魔的对抗,以及执意下凡寻找转世的云舸,贺云津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笨”。
秦维勉假装没听见贺云津变着法的又一次表白,反倒也抛出了一个惊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