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本身大小缘故,依照目前政府建筑法规本就无法超过三十层楼。
「凌安和同意成本大过于安全?」凌家长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医师,他不认为他会对能增加安全的工法方面这么轻率。
「他不认同。」她低声回答。
「我想也是。」较新的建筑工法固然较贵,成本较高,但是也能在房子出售价格上增加,当成卖点。
「我本无意盖豪宅。」她只想盖一般人买得起的房子,採用豪宅普遍使用的等级工法会使得房价变高许多。
「是吗?」他半信半疑。她不管是凌晶晶还是贺兰冰心都活脱脱是个千金大小姐,说这种话会不会显得太过矫情。
「这件事我会在凌氏内部讨论并修改好,再重新针对基地上的住宅大楼跟您提案。」
「好。」
他突然安静下来,她太专心在修改案子上面,隔很久才发现他竟然坐着睡着。
她偷偷观察他。
他长长的睫毛从前就让她很嫉妒,常笑他画眼妆应该比女生还好看。
他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不免有些好奇。
以前的他很常笑,现在的他不苟言笑。
脸上肌肉线条紧绷,眉间皱纹隐约可以看出他常皱着眉头。
她原本就认为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变得严肃并没有减去任何一些。
「打扰。」会馆工作人员把餐点拿进包厢,打破她的偷偷摸摸。
「放着吧。」公冶丞突然睁开眼睛,他没错过她偷看她的表情。
她曾经梦想和他在国外过平凡生活,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想盖一般人都买得起的房子。
「你经常在麻将桌吃麵吗?」堂堂大总裁,吃麵坐在麻将桌。
「你以为会所功能是什么?」这里只有吧台和沙发,用来吃汤麵不是太低就是太高。
「花天酒地。」她真心是这么认为,以前他总把她放在家里,天天来会所。
他一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所以不会放个饭桌。」
「这地方赚钱吗?」她认为他根本开来私人用。
「赚。」
「你该不会拿来公器私用吧。」
「色毒当然没有,禁菸,赌不能赌钱,来唱歌喝酒可以,一切合法。」他没有正面回答,开始享用自己面前的麵。
她见状只好开吃,希望今晚他不会缠着她太久。
他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还有她以前曾经常做给他的蜂蜜燉梨。
他俩以前也有过美好时光,后来是什么改变了?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
外面易千千收到消息也来到会所,正一间间找寻公冶丞。
「可恶!」她透过门上小窗隐约看到包厢里公冶丞和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易小姐,抱歉。今天您没有受到邀约,不能进来会馆。」会馆工作人员在她有机会开门之前拦住她。
饭后,企划案讨论得差不多,凌晶晶开始收拾物品:「丞总,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说,谢谢您招待晚餐。」
「我送你。」
「不,我手机叫车就行。」她扬扬手上的手机。
他伸手拉她,她跌在他身上。
「你真的以为可以走?」
「丞总,您还需要什么?」她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他现在是代表合作公司,所以没有直接反抗他。
他将她抱起来,让穿高跟鞋的她在地上站稳:「拿起你的公事包。」
「做什么?」
「跟踪我们来的那些人还在外面守株待兔。」他提着自己的公事包,拉着她走出包厢,进入电梯。
「你是说那些人还在外面。」
「是啊。我楼上有个办公室,里面有房间,你不是累了?」
「我??。」不想跟他待同一个房间。
电梯打开,他拉着她进去,拿出钥匙插进数字盘顶端锁孔,顶楼楼层的灯才亮起。
会所楼层并不高,不久他就拉着她离开电梯走进梯厅,拐个弯在走廊通道最末端的门前停下,用密码打开门,里面的灯随着他们进入的步伐自动亮起。
「会所全天营业,顶楼楼层间杂人等不能上来,你在这里很安全。跟踪我们的人动态,我的员工会手机传简讯通知我。」
她好奇的看着四周,里面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小公寓,开放式厨房、小客厅、书房、房间一应俱全。
「你可以去里面休息,要洗澡睡觉都可以,里面不大但有床有浴室。我想那些人不会这么快放弃。」他在大书桌上放下公事包,转身接过她手上公事包放在小客厅沙发上。
「你呢?」
「怎么?要我陪你?」
「不用。」她原本想问那床被她佔用他要在哪休息,不过很快意识到这问题的不合宜,很像她很缺他关爱似地。
「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他硬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她立刻转身到房里。
他看着她以逃走般速度,背影消失在房里深处。
他工作告一段落走进房间准备盥洗休息,看她竟然和衣躺在床上睡,连棉被都没盖。
「起来。」他坐到床边拉起她。
「别吵。」她的头伏在他肩上。
「衣服脱掉再睡。」今晚喝的红酒酒精不过才15度,她这傢伙竟然醉了?
「不要。」她皱眉抗议,眼睛根本没张开。
「你是谁?凌晶晶还是贺兰冰心?」他故意问她。
「公冶丞??你这个坏人。」她竟然开始骂他,还用手捶他。
「噢,那我即将更坏,要脱你衣服。」他不理会她发酒疯。
他想重新和她开始,并不想沉溺于过去的恩仇。
她的头枕在他肩膀又要睡去的样子。
他扶着她的背,用另一隻手轻轻解开她西装外套的大扣子,又解开她腰前中长窄裙的扣子。
布料松松地落下,原来是一片裙所以扣子在前方,他再解开里面暗扣。
她这身衣物令他忍不住想到办公室里男人看她的眼光。
冷静地褪去她衣物,他察觉她冷得颤抖,用手搓搓她背后,很快掀开被子将她塞进去。
捡完被他丢在地上她的衣物,他随手往旁边椅子一放就去盥洗。
她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晚餐之后她偷偷趁他离开包厢时吃过药,却忽略才因为被迫和他独处为紓解紧张喝不少酒,现在药物和酒精混合之后的影响刚开始。
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回到房间准备就寝,看她那副引人犯罪的样子又拿起手机走到外头小客厅:「那些人离开没?」
「丞总,他们没离开。」
他掛掉电话,叹一口气回到房间,目前还不想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下正面衝突。
理智上送她回家是正确做法,如果他不想她继续讨厌他下去。
两人以夫妻身份相处的最后时光,贺兰冰心完全放弃讨好他,专注在权力和地位,他则忙着稳定公冶集团反击来自各方、包括她以贺兰集团代表发展出的各项危机,这样日子久而久之相看两厌。
可他没想通过两人关係到底为何或何时开始变成这样,当她家人数年内一一过世后,她对他剩下仅有恨意。
当年,如果她愿意乖乖地安静低调待在他身旁,他拿下贺兰集团时,双手奉上给她、捧她做总裁都可以,她却认为他介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