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友善地问。
「来看你和孙媳妇。」
「请回吧。」爷爷恐怕来确认贺兰冰心是否失忆。
「有空回来老宅。」公冶老爷想确认的已经完成,拄着拐杖起身。
「爷爷慢走。」贺兰冰心礼貌地说。
公冶丞待爷爷离开就抓着贺兰冰心双臂检查:「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以前贺兰冰心曾经在老宅被打骂罚跪。
「没有。」她以疑惑表情看着他。
「以后如果公冶家的人来,要马上通知我。」
「哦,好。」她把差点被他打翻的托盘放到餐桌上,乖乖回答。
「怎么了?」他看着她迷惑表情
「你跟爷爷相处变得这么不好?」她记得他通常还算恭敬。
「我发现公冶家欺负你。」
「噢。你发现啦。」
他不很确定她到底记得什么,又不记得什么。
更正确的来说,他不确定她的记忆停留在哪个时间点。
「以后直接告诉我。别静静被欺负。」
「嗯。别说不愉快的事,我晚餐煮一半。你先去休息,饭煮好叫你。」
「下班还要煮饭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
他点点头便上楼梳洗。
等他再度下楼,晚餐已经准备好。
「我来收拾。去梳洗吧。」晚餐后他拉住开始收拾碗盘的她。
「噢,好。」
他考虑要让人来帮忙,可是他很珍惜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时光。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他心头,他俩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他很清楚。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外面的世界和公冶家都一样。
贺兰冰心洗完澡坐在床上随意看着电视,公冶丞从书房回到房间。
他在她额头印下个吻。
过去一个多月,他每晚睡前都会这么做。
他掀开棉躺上床。
她拉着他手臂,把头枕在他肩上。
「怎么啦,睡不着?」
「你……为什么只抱着我睡?」
他没有回答,手掌轻轻抚抚她的背。
她轻吻他的下巴。
「别。」他低声阻止她继续。
「你不想要我?」她抬头看着他。
「想要。」他将她压在床上。
「那为什么?」
「为你身体着想。」
「已经休养一个多月。」她的手围上他脖子。
他用力亲吻她的唇,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
「满意吗?」他额头抵着她的。
「不够。」她嘟着嘴小声抗议。
他低头亲吻她颈项,一路来到锁骨。
她的手开始解开他衣服扣子。
钱朵朵在钱家得知贺兰冰心回到公冶家,便被派往国外工作长驻。
钱家摆明不想介入公冶家的事务,将她派往国外是让她知道虽然是贺兰冰心的闺蜜也不应该参与其中。
她暂时不理会凌安和别轻举妄动的警告,在国外传几次简讯给已经回国的凌晶晶手机,都没有得到回应。
由于担心贺兰冰心另有计划,而且凌安和告知贺兰冰心一切如常,她只能按兵不动。
虽然和公冶集团合作案顺利进行,贺兰冰心却在其他案子没有斩获。
原本她手上签约成功的案子,都在她不在的一个多月里转给其他人继续。
「凌总。」贺兰冰心来到凌安和的办公室。
「坐。」凌安和招呼她:「回来工作还习惯吗?」
「还好。」
「我把你原本负责的案子都转出去,唯有公冶集团的案子,当初我答应你全权负责。其他案子你只管监督就好。」凌安和不确定贺兰冰心到底真是失忆还是这又是另一个计谋,他也没打算追问。
「可是,哥……。」
「你还是多花时间在老公身上,公冶集团的案子是凌氏手边最大的案子,别把事情都揽在身上。」
「是。」她知道公冶集团的案子关係到凌氏往后发展。
她硬要扛下一切也没意义。
「我去看看和公冶集团合作案的现场,结束后会直接下班。」贺兰冰心回到大办公室,以凌晶晶身份对合作案的助理说。
「好。」助理点点头。
「你去哪?」凌安和恰好来到大办公室,见她要出门。
「跟公冶集团合作案的工地。我有一阵子没去看看。」
「让司机带你去吧。」
凌氏的司机陪她到工地,找到凌氏现场负责人就离开。
「进行得顺利吗?」她问。
「顺利。」工地负责人拿着图面边解说进度边领着她到几个施工中的地方查看。
傍晚公冶丞的司机到工地接贺兰冰心。
「夫人。」
「我们去买点家常菜当晚餐。」在车子里她背靠椅背疲惫地闭上双眼。
「是。」司机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隐约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你来做什么?」准备下班的公冶丞站在办公桌旁看着跟在助理小章身后走进他办公室的管家。
「老爷病了。」公冶家管家恭敬但摆着高姿态。
「病了就去看医生。」公冶丞挥挥手让助理先离开。
「您别忘记您现在是公冶家的家主。」管家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站着。
「我那些叔叔姑姑长辈们要我回去?」那些人可不怎么喜欢他。
「您应该回老宅坐镇。」管家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态度。
「怎么?我爷爷怕他们把集团当成猎物拆得四分五裂?」
「保护公冶家和公冶集团是您的责任和义务。」
「你回去吧。好好照顾我爷爷。」
「您会考虑搬回老宅?」管家听出一丝弦外之音。
「如果我爷爷不会杀了我老婆。我会考虑。」公冶丞背对着管家看着办公室落地窗外。
「当家的位子是老爷给您的。这点请您不要忘记。」管家忠实地传达公冶老爷的意思。
「我想知道公冶家和贺兰家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公冶丞认为只听从他爷爷的管家必定知晓。
「只要搬回老宅,自然会发现。」管家说完直接离开。
公冶丞几经考虑打算让贺兰冰心脱身,他从抽屉找出从国外带回来的病歷。
「哥,你真要这么做?」在诊间,身着医师白袍的公冶丞表弟看看从国外传来贺兰冰心的病歷又看着眼前的男人。
「做不到?」
「做得到。可是你……。」
「废话不用多说。」
「我怕你有天后悔也来不及。」
「我后悔过一次,你不知道?」
「好吧。」他表弟在医院用电脑里打字:「表嫂的药我依照药单开好,你帮她领回家吧。」
「怎么?工作不顺利?」晚餐桌上公冶丞忍不住问。
晚餐是外卖,他不介意,但担心她又上班又做家务,从市中心商业区回到这里又有点远,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受不住。
「可能我放假太久,很多案子从我手中转出去。」
「大概是你乾哥不希望你太累。」
「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