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那之后他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开始做生意。
等到江汉一年后再发现时,那个小赌场已经成为江湛的囊中之物。
眼看着儿子在这条路上越来越壮大,他不得不出手制止。
江湛当然不从,自己吃了几年苦换来的东西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收回去?
江汉见沟通无效,强硬干预,自己派人接手了那个赌场,也就是后来的金利门。他顺手给了儿子两个还算正规经营的小厂,同时开始密切监视他的所有行为。
在江汉以为儿子已经和那些人切断联系,刚要放心的时候,江湛又干了一件大事。
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找到了当年给白娴算命的大师,把人杀了。
此时江汉终于意识到江湛已经不是自己能随便管控的孩子。
父子俩谈过一次,收效甚微。
“老爸,我不信这些狗屁神佛,你要真想管我呢,就记着这点。”
“你他妈无法无天,我怎么管你?!”
“晚了。哦不对,再早些你也管不住。”
江汉又下意识要抽他,这次却被儿子反握住手腕。
“收收吧,把我打死了,真想把你那点东西带到地下去不成。”
江汉开始觉得自己年迈,有些东西只要求稳。
但恰逢江淮私下勾结湖城的事情爆出,他觉得自己的苦心被辜负,不得已了结了自己的弟弟。
江临月这才被江汉想起来,也对,总不能让她成了真的孤儿。
江湛没觉得江汉对这个女儿有几分真心,毕竟接她回来前几天还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妹妹要回来了,凡事叁思,不愿意和我说的事总能和她说说。”
江湛没放在心上,继续我行我素。
他不满足那两个小厂的收益,很多暗线早已埋下,实行起来更是顺畅,没有人能够管他。
江汉也和他提过婚姻的事,他就一个要求。这些年身边追他的女人就没断过,他喜欢聪明的,说话省心,也拎得清自己的位置。
闲下来的时候和这种女人玩一玩,没上过心,只算是消遣。
但这种日子过久了实在无趣,尤其是他觉得一切唾手可得,不过时间进程的早晚而已。
钱,权,女人,家人,他都没放在眼里,那些所谓的规则也越来越不能制约他。
他痛恨那些一句话定生死的人,他越觉得难,越是觉得改变才有意思。
如果没有拘束,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
可惜命运啊。
1998年夏末,一声“哥哥”轻易将他拉入世俗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