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发,扎起柔软的发丝。
那样温柔、耐心,几乎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瓷器。
「瓔瓔。」他坐在她床边,细细地替她拨去额前细碎的发丝,
低声哄道:「我不会伤你。」「我只是想留你在身边。」
姜瓔眼神空洞,却无力推开他。
体内每叁日便如同焚烧般的药性发作,唯有他的针药能缓解。
她已经走不了了。
陆行止将她轻轻抱入怀中,掌心贴着她微微颤抖的背脊。
唇轻轻贴在她耳侧,呢喃低语:「不用害怕。」「从今往后,你只需依靠我。」
温柔的囚笼,一点一点将姜瓔笼罩。
她如同一隻失了翅膀的小雀,在男人佈下的爱与病态的网中,缓缓沉沦。
而陆行止垂眸,看着她苍白柔软的侧脸,眼底暗潮汹涌。
这场名为「治病」的囚笼,才刚刚开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