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又守着京师之地,条件自然算不得艰苦。秦维勉的中军大帐倒是宽敞,一应物什皆全,只是都是些朴实日用之物,跟燕王府是不能比的。初到那晚杨恤亲带人送来一套名贵用品,以及文玩弄器等,秦维勉哪里会收,让他拿回去了。
因此这帐中的布置倒简洁质朴。本朝尚黑,秦维勉穿了一套银青的铠甲,下衬黑袍,配了黑色的披风,既稳重又鲜明,且一望即知是坚固轻便的好东西。
贺云津自然穿着军中统一的戎衣和盔甲,行礼一毕,秦维勉便请他坐。谢质只瞥了他一眼,向秦维勉道:
“杨将军治军多年,手下能人极多,必是要借此壮壮自己的声势。二殿下不能不答应,然而怎么才能不落了下风才好。”
秦维勉道:“正是如此。杀卢迪和寇林是大哥给他的钧旨,并非他真心服气,要想让他服我,非有别的办法不成。”
他说这话时眼睛是看向贺云津的,但贺云津并未说话,反倒谢质接着说道:
“以他的根基之深,恐怕不易啊……”
“请你们二位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济之有什么想法没有?”
那晚夜宴之时贺云津就觉得秦维勉仿佛成竹在胸,今天看谢质的样子,也像有话要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有主意,却偏偏来问他呢?
他看看谢质,故作无措道:“此事确实不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