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勉,见那人神色不动,便确定秦维勉是早就知道贺云津的心思了,“——他一心在殿下身上,不会争功,事成之后殿下仍可归功于杜未翼,济之该不会有微词。”
若是从前,秦维勉也有这个自信。那时他只靠着贺云津对他的一腔爱意便有信心支使此人,但他现在知道那爱意原不是为了他,这信心便也随之消散了。
这么想来,或许贺云津这愚蠢而固执的梦境不醒才是好的。
“……话虽如此,可——可他自从相洲关重伤,又随我来横州历险,几经周折,未有片刻安歇,如今好容易横州形势暂定,我再要使他出征,这——”
秦维勉不能跟谢质说实话,可他很希望谢质能帮他想想如何套住贺云津。从前他靠的是贺云津的心意,可谁说心意不是如彩云般美丽却易逝的东西呢。
贺云津不贪恋金银琛赆、权力地位,也不爱华服美池,没了这腔爱意,他还有什么能让贺云津听令呢。
谢质心里也不好受。
“殿下既然知道他的心思,几句话不也就哄住他了。”
是该如此。
可秦维勉一想到那天情热之时贺云津脱口而出别人的名字,便感到心痛如割。冷了这么多天,要他怎么再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去同贺云津虚与委蛇?
何况这冷淡还是相互的。
从前他也不回应贺云津的感情,但贺云津还是时时围着他,逗他开心。如今明明犯错的是贺云津,那人解释了几番居然就作罢了,他不传竟也真的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