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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1 / 2)

“殿下别这么想,贺将军虽说去得突兀,但毕竟也是立功心切,都是为着军国大计,殿下宽心等等吧。”

太阳出来了,一缕晨辉照在裂镜山上,秦维勉在帐门内看见了,便走出去遥望。

清早的风是那样清爽,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却愈发显得他心事重重。

秦维勉远远望着,只见金乌移转之间光明也随之扩大,山坡上的草地都闪着晶亮。

他想起那日自己与贺云津一同登山,贺云津指着山顶的云海,满怀憧憬又无不怅然地告诉他那边是朔州。

时间久了一想,这份赤忱才是贺云津最打动他的地方。

正在想时,他仿佛看见山上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当他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巡哨的士兵已经从山脚下飞跑了过来。

“禀二殿下!杜将军!是贺将军回来了!”

“济之?!”

杜未翼闻言快步来到了秦维勉身边,但那人影太远了,他俩都认不出。报信的军士喘着气道:

“是贺将军,小的认得!”

杜未翼问:

“是他自己回来的?”

“是!”

秦维勉企目望了一会儿,那人影已经走到山脚,被挡住了。他沉下脸,对杜未翼道:

“回帐。”

贺云津进帐刚要开口禀告,忽然发现主位坐的并非他所想之人。

“杜……殿下?殿下怎么到这来了?”

贺云津的语气中全是疑惑,秦维勉听了更加不豫,却是压着语气说道:

“我听说军前主将被俘,恐怕军心失稳,怎能不前来坐镇?”

此事贺云津自知理亏,抱拳道:

“这件事是末将失了分寸,还好杜将军统兵稳妥,殿下又及时赶到。造次之处,末将任凭殿下责罚。”

秦维勉一口气堵在胸口,被贺云津顶了回去。那人答复得这样周全,他倒不好说什么了。

杜未翼急道:

“贺将军此行如何?可成功了?”

“裂镜山众人听说了殿下的德行和功绩,同意来降。但他们不愿再参军作战,只求发给身份文牒,任他们下山为良。”

杜未翼喜不自胜,看向秦维勉,却见秦维勉的脸上反倒浮现出怀疑神色。

“不过他们有个要求。”

“什么?”秦维勉问道。

“今后朝廷不可再追捕山中众人,令他们永不遭受清算之祸。因此他们要求文牒中的名字由他们自行填写,出山之前官军先后退十里。”

这回杜未翼存疑了,他怕其中有诈。秦维勉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是自然,既然诚心投我,本王岂有秋后算账的道理?只是从前那么多人招降皆未成功,怎么济之便有信心去,且一去又立刻成功了?”

杜未翼这才明白,秦维勉怀疑的不是裂镜山,是贺云津。

“末将与他们是同乡,自然有些情分在,凡事好开口些。且我来之时便看出山中供给已残,猜测他们定然多有畏战之心,因此才定计前去。”

听贺云津这么一说,杜未翼悔不当初。他要是知道裂镜山已经支持不住,那再围些日子就是了,怎么会叫贺云津抢了这个功劳呢。

秦维勉向杜未翼道:

“济之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啊?也不怕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杀了。”

突然被这么一问,杜未翼摸不着头脑。他心思转了又转,很快就明白燕王殿下这是为贺云津生气,又不肯明说。

看样子贺云津还没听懂,反倒因为这一番追问而有不快的神色。杜未翼看破却不捅破,巴不得看贺云津的好戏。

“贺将军也是为军情计,才会顾不得商议、请示。再说殿下授他便宜行事之权,贺将军此举也无不妥。”

第141章 接近真相

杜未翼这话看似维护贺云津,实则意在挑拨。秦维勉久处朝堂,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杜将军说得对,济之确实有这个权力,如今也成功劝动了贼匪来降,可是大功一件啊!”

贺云津忙道:

“末将不敢。实在是事出突然,因此来不及向殿下汇报请示。归根究底也是末将心存侥幸,觉得跟他们多少有些同乡之谊,突发奇想欲要一试。此事实在冒险,虽然承殿下的福祉得以成功,末将实实不敢居功。”

秦维勉板起脸,但任谁也看得出他是故作深沉。

“济之是有过,但过在以将帅之重亲身冒险。我军的将领个个都是万里挑一,难道朝廷培养你们这么多年就是让你们去当先登死士的吗?军中断不可开此风。我看就功过相抵,也不必罚你,济之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末将之所以侥幸成功,这也是杜将军多日来筹谋规划的功劳,若不是杜将军困住裂镜山,使他们处于劣势,末将前去谈判也是枉然。”

“正是如此,”秦维勉转向杜未翼笑道,“杜将军的功劳本王自会向父皇奏明。”

杜未翼连连谢过。秦维勉悬了两三日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这几天他食不下咽,现在忽然就感觉到一阵汹涌的饥饿。

因为不想让众人全都知道他到了军前,秦维勉并未安排宴饮或是找人作陪,只是命人将餐食呈到了自己帐中。他正要开动,贺云津便来了。

“济之来得倒巧。可是在山中遭了贼人的苛待,没有供给饭食?”

贺云津听着这话里有些不善,但秦维勉已经令军士多备了一副碗筷来,让他坐下一起用些。

“我看不给饭吃还是轻的,抓住济之这么大官,理应绑起来严刑拷打,看看能不能得知什么重要军情才是。”

秦维勉说着,目光在贺云津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

贺云津只当他还在为自己擅自行动而恼怒。

“方才有些话不方便说,其实我这样急着去招降裂镜山,还有别的原因在。”

“哦?”

“虽说只要围困下去总有攻破的一日,但毕竟所耗甚巨,军中伤员的惨状想必殿下也已经见了。山中都是汉民,并非山戎之流可比,如果能够招降实在不必如此自相残杀。再有,则是我看他们都是朔州同乡,因世乱流落至此已经十分不易,不忍见他们就此灭亡。”

秦维勉听了,淡淡道:

“后面这些话,济之是不该说。”

“我的心志殿下是清楚的,因此我敢于向殿下倾吐心声,不怕遭受误解。”

秦维勉一时无言。自然,他知道贺云津的品性,不会因为贺云津同情贼人而怀疑,可这份家国情怀,他怕是不能同贺云津一起实现了。

这份对朔州的乡愁秦维勉无法回应,他心里又堵着口气不肯先问贺云津的安危,因此竟然沉默了半晌,只顾填饱他空虚的肚肠。

贺云津原本就不需要饮食,因此只是慢悠悠地吃着,看着眼前的人。

“殿下,我还有一事要请求殿下。”

秦维勉感到奇怪,贺云津很少如此郑重地请求他什么。

“你说。”

“裂镜山与官军对抗多年,我知道许多人容不得他们。但他们是被我说动来降,我希望殿下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余生,也让我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是出尔反尔之人不成?有机会我倒想跟那常天一和冯一洋见见——”

“殿下!”贺云津这话一出口方察觉出自己的心虚来,赶忙放缓了语气,“他们都是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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